在空军力量还没有出现的年代里,掌握“制海权”,或者更广义的“制水权”,毫无疑问对战争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但这又产生了一个悖论,例如希腊伯罗奔尼撒战争中,雅典有制海权,结果还是被斯巴达打败,而宋金之战、明清之战中制水权都在前者手里,可为啥会打成那个惨样子
答案是制海权必须和一定的陆战能力,还有坚固的城防作为前提。例如雅典虽然嘴炮文人多,号称文明发达,但军队战力确实不如“见面就干,生死看淡”的斯巴达,守城时又不注意卫生爆发了瘟疫,而宋代几乎是不遗余力地铲除任何有“威胁”的武人,至于明末……王朝周期律到了,极度,战力自然不堪。
而镇江伯的势力不存在这个问题,这是一支全新的、生机勃勃的、穿越者领导下的力量,在陆战上虽然机动性略显不足,却在正面对战中未尝一败,而在内河水战中更是有压倒性的优势,长驱直入,势不可挡。
在毛雄辉到来前,占领济宁州码头一带的是尚可喜,此人这些天来一边看着吴三桂吃瘪,一边做着自己的打算。话说尚可喜是非常明白正面作战打不过,阴谋诡计来弥补的道理的,至于他的计谋,无非是《三国演义》中“火烧新野”的魔改版,用一些实际上大部分装的是薪柴的“粮船”吸引毛贼船队接近,然后放上一把大火,嘿嘿……嘿嘿嘿……
事实证明,尚可喜的这把火确实放起来了,只不好像早了点……
前几日跟着霍铜作战,发现王屏藩“阴谋”的钱理彦,现在又乘坐着飞天眼,用旗语向“混江龙”上的毛雄辉汇报敌情——“前方码头有大批不明船只”。毛雄辉又让钱理彦观察是“什么船”,得到的汇报是“粮船”,毛雄辉想了想下了命令——“管他是不是真的粮船,先来一波开花弹再说!”
由于搜集、购买、制造、敲诈了大批火药,再加上开花弹批量生产技术已经研发出来,所以可以非常“奢侈”地使用,再加上“宁可错轰一千,不可少轰一个”的“非我即敌”原则,不轰你,轰谁
站在毛雄辉身边的杨之华一脸惊愕:“就……就这么轰了……”要知道柴草也是烧,粮草也是烧,从火势上很不容易看出来,镇江伯根本不分辨见船就轰只说明一点——这货想问题的方式和常人不一样……
随后杨之华再次体验到了毛雄辉“不一样”的思维方式,他攻打被尚可喜军队占领的码头是开花弹、炽热球形弹开路,先烧他丫的一遍再派兵登陆,这“黑烟与烈火”的肆虐过程中尚可喜的军队自然损失惨重,但码头所有木制的建筑也全……化为乌有了……
“……”
“杨参将莫慌,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战后我毛某人自会重建码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