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呜哇啊啊啊——”
相比于那群好歹也算纵横四海的荷兰海盗,这些小打小闹的强盗水平真不够看。才一轮标枪攒射就死伤惨重,第二轮标枪攒射就全面崩溃,至于第三轮……根本用不着第三轮了好不好,对面都崩成狗了,还不快近身大杀特杀?
“你们这是自寻死路!大伙跟我冲——”
“跟着毛哥冲啊!”
“杀!杀!杀!”
“真他娘的爽啊——”
上次交锋已经过去了太久,这群好斗的年轻人早就手痒痒了。照他们这种如狼似虎的攻势,官兵中的“精锐”都受不了,何况是一群已经吓破胆的强盗?
直接拔腿就跑的喽啰,十一个里“逃出生天”了八个,引号的意思是说他们或多或少都受了标枪的伤,而这次的标头按照非主流老中医的建议在翔里泡过,按照特意提高的恶性感染几率,逃走的这八个也就是晚死几天而已。
摇摆不定,又想逃又害怕头目怪罪的十个喽啰是最惨的,一个不剩,那真的是一个不剩,钢叉和长矛的戳刺倒是其次,长刀凌厉的收割那是根本停不下来,鲜血喷在地上、草上、树干上,给青绿与褐色的主色调增加了一抹暴烈的殷红。
至于最后、也最顽固的,包含绸褂男本人在内的四个“悍匪”,被包含张全蛋和赵铁柱在内的五个刀(棒)牌手堵在树丛里猛揍。这四个倒是有点血勇,可惜打的毫无章法,在两个喽啰被乱刀砍死,一个喽啰被一棒爆头,对面唯一损失是铁皮盾上多了几道凹痕的情况下,绸褂男也觉悟了。这货再无开始时的凶蛮,而是连连磕头咣咣响,大喊“好汉饶命!军爷饶命!”毛雄辉见状哈哈大笑:“很好,就暂且饶了你,把家伙交出来吧!”
绸褂男纠结了有那么几秒,最后还是从命了。毛雄辉接过利斧,斧刃上被骨头磕出的缺口让他心里一动。“这把斧头……你这厮用来杀了多少人?”
“五个……只有五个而已!都是生活所迫啊,军爷大人宽宏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绸褂男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看着对面头目的反应。只见毛雄辉脸上漏出失望的表情:“才杀了五个?真是废物!这世道不是我杀了他,就是他杀了我,杀的人越多,本事越大,到老子这里混的越好!”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绸褂男两眼一转,计上心来——“军爷息怒!小人方才是少见多怪了……小人其实是用这斧头劈了十多个人,小人算数不精,大概是十七个……”
绸褂男的声音戛然而止,嘴巴因惊愕张的老大,漏出一口黄黑相间的烂牙,那把斧头结结实实地嵌在脑门上,浸泡在鲜血和脑浆之中。
“现在,是杀了十八个了!啊呸——”毛雄辉说着,朝着绸褂男正在倒下的尸体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