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变得更强才有资格改变历史的走势,把更多不该死去的人从苦难中解救出来!毛雄辉暗暗下着决心,手里的活计更加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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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登州海港停泊了三天之后,“吞”下一百五十个人,吃水线明显深了一大截的荷兰海盗船终于再次启航向东,那艘倭船又贼心不死地跟在后面。
“捷”字号海鳅船谨慎地跟在倭船之后,依然保持着“隐形”的极限距离,无论是白天还是更难追踪的黑夜,我知敌,而敌不知我,都是一个巨大的优势。
三艘海船排着诡异的“松散型一字长蛇阵”,在以后的数天里绕过山东半岛的顶端,再依次转向西南、南、东南方行驶,期间由于风向和风速的变化,航速会有些变化,一些较小的船只也从天海之际掠过,但并没有发生任何冲突,三方都似乎保持着某种宁静的默契,以及微妙的平衡。
在进入江淮以东的黄海海面的第七天,路德维希-范-纽门船长照例举着着望远镜在甲板上观察,一丝急躁渐渐爬上了他波澜不惊的面庞,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失望,相当的失望。
那些出现在视野边缘的小船大都是渔船,偶尔有几条小小的商船也缺乏劫掠的价值。范-纽门船长当然知道,当进入那条被明国人称为“扬子江”的庞大河流入海口的范围,就会有较大数量和吨位的商船出现,但那也是明国海军船只巡逻的范围,劫掠的危险性高的多,更不用说更南边荷属东印度公司和郑家频繁交战的“东海”……而如果就这么直达福尔摩沙不赚些外快,船长本人是不甘心也不乐意的。
因此,当那个比己船更加庞大、却也更加缓慢的黑影出现在东方的海面,范-纽门船长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其余的荷兰海盗也感受到气氛的变化——
猎物,那分明是猎物!
如同狮子在草原上徘徊了许久,背后还跟着一条可憎的鬣狗,当终于有一头肥美的野牛出现在视野范围内,那种血腥的原始本能激动,和“布塞法洛斯”号出击前是类似的。
“西班牙船……而且是大号的武装商船,从日本来,到菲律宾去,从吃水深度看,好东西少不了,”路德维希-范-纽门船长对猎物的价值和战力做出了评估,“至少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利润丰厚,这一次我们做定了!”
荷兰海盗们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荷属东印度公司的红白蓝三色,写着aocv四个字母的旗帜外,另一面猩红的海盗骷髅旗也迎风飘扬。“满帆,左半舵,追上去,咬住他们!”
从第四方势力出现的那一刻起,虚假的平衡瞬间被撕的粉碎,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法则在这一刻完全显现。战神在这一刻吟唱出雄浑的进行曲,死神则默默地伸展开广漠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