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雄辉负责的方位,势均力敌的战斗。
该死!这个短头发的南蛮子怎么力气这么大?
法克-尤尔-马泽尔!这个早几百年该入土的清兵居然是个左撇子!
没错,这就是捉对厮杀的两人心里想的话,现在的情况比较微妙,因为这是一个右利手和左利手的对战,两者的兵器在同一侧,盾牌也在同一侧,于是常规的刀来盾挡变成了盾碰盾,武器对武器的哭笑不得状态,再由于交战双方都对自己的臂力有着病态的迷信,于是现在两人的兵器正如胶似漆地咬合在一起。虎口寨的狼牙棒当然不是《水浒传》中霹雳火秦明用的那种超重型双手兵器,而是一根略似大号棒球棍,在大的一头“种”入粗短铁刺的单手硬木棒。这东西虽然看起来粗鄙不堪,用起来也是粗鄙不堪,但好歹结实耐用,左撇子清兵的腰刀砍进了狼牙棒,却砍不断,硬生生卡在里面,再加上双方都想夺回自己的武器并剥夺敌人的武器,本应该是血腥的近战搏斗,竟奇葩地扭曲为变种版掰手腕。
“哇呀呀——”
“哼——啊——”
一边是古代白山黑水残酷生存环境中生存竞争的胜者,另一边是现代高蛋白饮食外加锻炼出的壮汉,既然两者争夺武器的“掰手腕”行动分不出胜负,于是乎又都在寻找破解僵局的办法,那一刻仿佛虚空中一道闪电劈过,两个力量型的死斗者同时灵光一现——人除了手,还有脚啊?
说时迟,那时快,毛雄辉的右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一个飞踢,而左撇子清兵的左脚也来了个摧山断石的狠踹,两者的速度相当,力道相当,怎么看都是同归于尽的死局,除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因素——毛雄辉比左撇子清兵个子高,相应的腿也长出一截。
由于严酷的、不可违背的物理学基本远离,左撇子清兵的左脚在距离目标还有数厘米的时候戛然而止,而毛雄辉的右脚却结结实实地踢在他的裆部。这是一次蛮不讲理的钝打击,强度远超人体某关键部位的皮层、韧带及其余软组织的承受极限,这造成了一个重要器官不可修复的毁损,或者更通俗地说——这货的的蛋被踢碎了!
“哇……啊……呢呀……呢呀啊……”由于超乎人体承受极限的剧痛,左撇子清兵嗓子都变了调,那声音竟然不像五大三粗的男人发出的,而尖细的类似于太监。毛雄辉倒是没有在意这货目前的性别属性,而是瞅准机会把狼牙棒连同卡在上面的腰刀一起呼在左撇子清兵的脸上。这是倾注方才所有愤懑的重击,腰刀深深嵌进了清兵的皮肉,而狼牙棒毫不留情地砸断了他的鼻梁,这家伙的脸“凹”了下去,血飚的简直如同血瓶漏了一样,一张嘴大张着,却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毛雄辉大叫一声“ko”,把清兵从寨墙上踹了下去,将鲜血淋漓、卡在一起的两把兵器分开似乎是个难办的事情,但这事并不需要他烦劳,因为一只手递给他一根新的狼牙棒,另一只手递给他一面方才清兵垂死挣扎时扔下的铁皮盾。
“俺叫祝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