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扬闻言缓步走到河边,便是一个纵身跳到老者船头。
那老者见怪不怪,似乎早已习惯,随手将怀间的酒壶抛到方晨扬手中,
“文老,未吃早饭,不能空腹喝酒”方晨扬提着酒壶对着老者便说教起来。
这文老打鱼为生,便是因为家中已然只有他一人。方晨扬这三年间一直与他相处,不是在野外剥烧鱼蟹便是上山打猎吃酒,两人亦情同父子。
此时老者见方晨扬又说教起他,也不生气。心亦笑不休止。
却见方晨扬探手将酒壶打开允了一口,道:“不过嘛,今天例外”
那老者先是一愣,随后从方晨扬手中抢过酒壶大笑一声,探口欲喝。
哪知刚触到嘴边,河岸一声娇喝,“方晨!你又在这里偷喝酒!还有文老!”
方晨扬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身体一个激灵,暗道不好!当下一个纵身跃上对岸,只见方晨扬跃身刚走,一穿着红衣的女子便出现在船上,那老者亦是眼疾手快,将酒壶藏在身后,心里暗骂这小兔崽子,这般不讲义气,好歹带我一起走也好!
他见女子面带怒色,嘴上哈哈,便道:“琳女娃,你这般跑到我这个糟老头船上来做什么?!”
那女子娇“哼”一声,对着老者便道:“文老,你少在这里打马虎眼,上次的事还没跟你算账呢!”
文老闻言两眼翻白,嘴巴一撅,细声嘀咕道:“不就是让晨儿偷看洗澡了吗”
“你说什么!”琳怡见他说话虽如蚊声,但却听得一清二楚,双目瞪了文老一眼,几步上前便将文老藏在身后的酒壶拿在手中“哼!还说没偷喝酒”
她虽对方晨扬不休,但内心却是保守异常,那日方晨扬与文老喝的伶仃大醉,便是碰巧看到了她正在沐浴,她当即听到动静,慌张之余便是羞怒交加,幸好他二人醉的不醒人事,她急忙穿上衣服,随手便拿起扫钊追着二人便打,直到二人酒醒这才罢休。
此后逢见他调戏直言,看起来正正经经,没想暗地却如此下流,见到文老便是直言他老不正经,带坏了方晨扬,文老闻言大喊冤枉,老头我可是什么都没瞧见!
这亦是方晨扬三年前居住此处时所发生的糗事,昨夜两人许久未见,她心亦是想念,若非今晨见方晨扬又在喝酒,只怕早就忘了。
“哈哈,琳女娃,你要打便打晨儿,便是他一人见了你沐浴之色”文老看着女子,狡黠一笑,他乃活了数十年的人,如何不知她喜欢方晨。
这一道果然,只见那女子闻言脸色便渐渐红了起来,在船头跺了跺脚,气呼呼道:“你还说!”
话音未落,她便提着酒壶朝方晨扬逃走的方向追去,那文老见自己酒壶被拿走,对着琳怡便道:“唉,我的酒壶阿”心亦是懊恼,自己早上刚带的酒一口没喝就没拿走了,这如何使得!
那女子奔跑之余,闻声便踏脚一滑差点摔倒在地,对着老者便是娇喝一声:“休想!”
方晨扬脚下生风,不一会便在蝴源村各处转了一圈,见时辰差不多到了开饭的时候,亦是小心翼翼生怕撞见琳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