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书易犹豫着:“但母亲不许我玩物丧志……”
“只是一注赌局,应当不算什么的吧。”
迎通也有些犹豫了,安平侯夫人膝下只有慕书易一个儿子,可谓是望子成龙,平常莫说赌局,宴会都不许他多参加,就怕玩物丧志移了心性,好端端的世子,管教的竟比女儿家还要严格。
“要不,奴才替世子压一注?”
迎通打小跟着他,自然知道自家世子过的是什么日子,也有些不忍他活的如此刻板禁锢。
慕书易眉心动了动,半晌才下定了决心般摇摇头,从腰间解下一块紫玉玉佩,迎通一惊:“世子,这玉佩夫人不许您拿下来的。”
“无妨,母亲不会怪罪的。”
慕书易说着将玉佩塞给迎通,道:“我不能用你的钱,你替我压苏小姐胜。”
迎通还想再说什么,慕书易瞪圆了眼睛,不悦道:“你若不肯,那便不赌了。”
迎通喉头一哽,要劝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叹了口气出去压注了,出了门却换了自己脖子上的一枚玉佩,将那枚紫玉玉佩塞进袖子里,世子身上的东西,丢了一件半件夫人都要问个没完,尤其这枚玉佩更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许拿下来的,万一输了玉佩拿不回来就麻烦了。
与此同时,另一间雅室内,一蓝衣女子正手捏一枚玉白棋子对着棋盘思索,莹润水灵如葱节一般的手指支着下巴,半晌后落下一子,随后又微微蹙眉,将棋子从棋盘上拿回来,仪态优雅地放进棋盒里,叹道:“罢了,不下了。”
“小姐怎的不下了?奴婢瞧着,小姐下的极好。”
身旁的粉衣婢女彩衣上前替女子揉着手指,笑着道。
蓝衣女子淡淡道:“无人对弈,下来做什么?”
彩衣不由一笑:“谁说无人,今年齐王殿下不是来了?小姐棋艺进益了许多,想来王爷要破不念长老的棋局,还需小姐出手相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