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兄忘了,那株海棠是沈大哥特意用药养着给二哥治病的,周围全是浓烈的药味,你之前还说不喜欢呢。”
比起萧景元,馆瑶公主更亲近性格温和的萧景湛,听出萧景元话里带刺,便毫不犹豫回击了过去,萧景元脸色僵了一瞬,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这么认真做什么,皇兄不过与你二哥开个玩笑罢了。”
萧景湛依旧浅笑着,却是不置可否。
苏轻寒朝他看了一眼,萧景湛似有所觉回头看她,她不由在唇边划出一抹笑来,萧景湛也跟着弯了弯唇,将话题绕回去:“听人说你们在玩击鼓传花,传到哪里了?”
在场众人都有些惊讶,二皇子由于身体不好的缘故很少见人,更不会参与众人的活动,今日沈钧邀人赏花,本以为二皇子会推拒,没想到他却来了,不仅如此,眼下似乎还有要参与游戏的意思……众人目光在苏轻寒面上隐晦地划过,不由暗道一声红颜祸水,面上却没人说什么,都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沈二哥抓阄抓中了跳舞,二哥来的正巧,他正耍赖呢。”
馆瑶公主笑眯眯地凑到萧景湛身边,婴儿肥的小脸上挂着明媚的笑,萧景湛微微吃惊地看向沈钺,笑道:“那我来的真是巧,不知绍文要作什么舞?”
沈钺之前苦着脸的模样,其实玩笑的成分居多,加上苏轻寒来得晚,故意装个傻让她融入进来罢了,此时萧景湛开口了,他也不再推辞,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叹了口气:“既然殿下开口了,臣可不能扫了殿下的兴。不如就作出塞舞如何?”
正说着,沈钧绕过一棵树走了过来,手中拎着一枝艳红的海棠,笑着看向萧景湛:“出塞舞一人做太过落寞,臣也一起来如何?”
“这个好!我来弹琴。”
沈婉儿眼眸一亮,忙叫人取了她的桐木琴来。
夏国国富民强,繁盛数百年,贵族圈子也有诸多玩乐的法子,琴棋书画舞更是十分普遍,舞蹈也不仅仅只是女子可以跳,前朝就有一位大夫作出塞舞,将军令,破阵舞等十几种男子的舞蹈,不同于女子跳的舞,这些舞蹈铿锵有力,越来越多的贵族男子学习,沈钺自然也是会的。
见沈钧也要掺进来,沈钺顿时笑出声:“好好好,今日就让诸位瞧瞧,沈家的出塞舞。”
他说完站起身,走到一株垂丝海棠下,手中折下一枝海棠花枝做剑,随着沈婉儿的琴声响起,二人手中的花枝像是与他融为了一体一般,挑击勾劈,压起回环,配着流水般的琴声,仿佛将人带到了边塞,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沙场点兵,苍凉而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