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屏一怔,却见她已经跳下马车去帮忙拉车,连忙从车里跳了出来:“小姐快上去,奴婢来就好!”
车夫也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请苏轻寒上车,苏轻寒充耳不闻,裙摆被雨水打湿也毫不在意,对车夫道:“你去前头赶马,玉屏与我拉车!”
这里离保和堂还远,走路得小半个时辰,再回到侯府天都亮了,苏云灏早烧傻了!
玉屏还想再劝,却在触到苏轻寒坚毅的目光时息了声,索性合了伞,两只手扯住车轱辘往出抬,但一辆马车岂是两个小女子抬得动的?
就在几人束手无策之时,一穿着短打的小厮拿着伞从远处跑了过来,那小厮一手撑伞,一手拢紧了衣裳,快步从雨幕中穿过,忽然抬头看到几人的狼狈模样,连忙停住步子,背过身遮住了眼睛:“非礼勿视非礼无视!二位姑娘,我,我不是有意的啊!”
和书紧紧闭着眼,他们府里少有女眷,王爷身边更是没有一个丫头伺候,乍然见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登时臊的脸色通红。
玉屏忙挡在苏轻寒身前,拿伞替她略遮了面容,道:“公子不必介怀,原是是我们阻了路,若有急事请快去办吧。”
和书还是头一回被姑娘家称作“公子”,脸色更红了,捂着眼睛的手也不敢放下,慌乱点点头准备离开,刚刚迈步却忽然停住了,转身转了一半又忙背过身去:“下这么大雨,姑娘不回府,怎的在这雨幕里淋着?”
玉屏皱了皱眉,将苏轻寒挡的更严实些:“这与公子无关,公子若有事,快些离开吧。”
和书赧然,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问的话有些冒犯,怕是被当成登徒子了,连忙摇摇头:“姑娘别误会,我是齐王府的小厮和书,是替我家主子办事回来,见几位淋了雨怕是要生病,便有此一问,若是冒犯了二位,还请二位多多包涵。”
听到他是齐王府的人,玉屏脸色好了些,王府的奴才总不会是那等酒色之徒,便缓了语气:“即是王府的人,还请快些回去吧,莫耽搁了王爷的事。”
想了想,又道:“公子若有心助我们一二,烦请告诉我们,附近可有药铺医馆,或者哪位大夫住在这里?”
听她这么问,和书脸色有些怪异,却因背对着她们没被发现。
一阵风吹来,苏轻寒不由咳嗽几声,玉屏有些急了,见和书不说话,忙道:“公子若知道,还望千万告知一二,这是救命的急事!”
和书回过神来,轻咳一声道:“咳,这附近没什么大夫居住,不过二位若是求医,不如将病人如何发病告诉奴才,我家主子与保和堂的东家有两分交情,或许有存下的药也不一定。”
玉屏有些犹豫,苏轻寒又咳嗽几声,拍了拍她的肩。
“这……好吧,我们就在此等候片刻,有劳公子了。”
她说着示意车夫跟着去,又细细地将苏云灏的病情交代清楚,和书应了,这才低着头往齐王府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