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整个人更显慌乱了。
“我马上就来。”
她跑去街头,拦了一辆的士,风风火火赶到乡下去,到平安镇中心医院时,迎接她的是继父裴元洲冰凉的尸体,见她来了,外婆蒋晴柔死死握住她手,整个小身板颤抖着,两鬓白发散乱,几乎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眼眶泛红,喘息着,泛白的嘴唇艰难地吐出,“小九……救……你妈。”
不顾护士的阻拦,她只身冲进了手术室,看到手术台上浑身染血,双眼紧闭,嘴唇乌青的母亲秦雪兰,她的喉咙干涸的仿佛倾刻间就要裂开,心口仿若堵上了千万吨生绣的钢铁,让她难受的连嗓子眼都疼。
“妈,我是小九,妈,你睁眼看看我。”
她疯了似地拍打着母亲的脸颊。
“请不要阻止我们手术。”戴着口罩,手握血钳,身穿白袍的医生,冰冷严肃的警告声在静谧的手术室响起。
望着秦雪兰白如一片薄纸的面色,田薄烟泪如泉涌,她冲着医生咆哮,“你们救不活我妈,我是家属,我要求转院。”
她不理医生的劝阻与告戒,开始疯狂地拔打电话。
一个又一个地拔,首先打的是江鸿波,在医院里,她最信任的人便是老大了,母亲昏迷不醒,伤的是脑子,幸好老大是这方面的权威。
仅仅二十分钟不到,江中医院救护车便以180码的车速,二分钟硬是跑完一个小时的车程。
秦雪兰被手术滑车火速送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一屋子的灯刹那间亮起,田薄烟正要冲进手术室,被戴了口罩,已穿上绿色手术防菌衣的江鸿波拦住,“薄烟,你就别进去了。”
“老大,我……”她六神无主,心乱如麻,几乎又要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