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一般的媳妇看到这种情况也都明白事情恐怕是泡了汤问也不会问,还得小心翼翼的哄着自家男人。但王蓉慧是那种凡事都要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主。何况她已经在家里头百爪挠心了一天了,不问个明白怎么会甘心。于是一把掀开被子,对郭宏洲叫道:“睡,睡,睡啥睡啊,你倒是说说事情到底是成还不是不成啊!这跟个锯嘴葫芦似的,我又不是你肚子里头的蛔虫,哪里什么都猜得着。”
郭宏洲啥也不说,呼啦一把又把被子拉下来,摆明了是不想多说。
王蓉慧气急败坏的又把被子拉开,声音也不自觉的拉高了许多:“郭宏洲,有话说,有屁放,没事冲自家媳妇甩脸子算个什么本事。”
郭国梁本来好梦正酣,这一嗓子把他震醒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孩子一哭郭宏洲也顾不得气了,赶紧坐起来把自家儿子抱在手里一边念叨着“不怕,不怕,爸爸在,”一边把孩子在臂弯里头来回轻晃着。
郭国梁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哭声停住了,眼睛也慢慢的重新闭上。
王蓉慧一看郭宏洲的脸色好看点了,眼睛一转,靠着郭宏洲坐下来,坐下来还不够,还伸出胳膊圈住了郭宏洲的脖子:“刚才是我不对啊,我给你陪个不是。但我这不是也急吗,你知道我今天在家里头跟个驴子拉磨似得来来回回走了多少趟嘛,我这两腿都酸疼的抬不起来了。再说了,这么大事儿你不跟自家媳妇商量还能跟谁商量啊。”
王蓉慧这一服软,郭宏洲的气就立刻消散了很多,于是竹筒倒豆子般把今天的事情详细的说了说。
王蓉慧听完立刻火气就压不住了;“郭宏洲啊,亏你白长了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胆子比那老鼠胆儿还小呢,三下两下的就被一个七岁的小孩给吓破了,然后就灰溜溜的爬回来了,还有脸给我在这儿生闷气,耍威风。”
郭宏洲脸一热,这要说起来还真是,自己咋就这么熊包呢被自家侄女拿着劳动合同问了两句就做贼心虚的溜回来了。但男人自尊又让他不肯轻易的承认,梗着脖子回了句:“我这哪是害怕,这叫……这叫……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小明咋早不拿合同给我看,晚不拿合同给我看,偏偏今天那会拿给我看,肯定是察觉到我的意图了才拿给我看的。我这要是晚上就那样直不愣登的说出来肯定会碰个满鼻子灰。”
王蓉慧翻了个白眼“切”的一声:“这事儿是咱两个在被窝子里头商量的。小明既没有千里眼也没有顺风耳,咋就能知道咱们要怎么做。你这明明就是做贼心虚,胆小如鼠。要是我的话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给三嫂说了,哪里像你一样,非得在那里耗着,等着,结果耗了那么长时间吧没等到你三哥不说还被一个孩子给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