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暖才想发话,宇文晴儿忙道:“苏先生不必这么快拒绝。银钱的事,好说。苏先生若是另外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尽管提出来,只要我宇文晴儿能做的,我一定做到。”
“真的什么都能做道到?”苏卿暖接过晓雯奉到面前的雪茶。
“真的。”
“那好,你告诉我,小皇子在哪儿。”
宇文晴儿的动作猛地一顿,看向苏卿暖,目光里带了审视和防备:“苏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小皇子,原谅晴儿听不懂。”
“听不懂?”苏卿暖掀开茶盖,吹了吹杯盏里的茶水,“若是听不懂,恐怕这世子的腿……”
“苏先生,您能告诉晴儿,为何要找小皇子吗?”宇文晴儿紧了紧手中的帕子,问道,“苏先生又是怎么知道小皇子在裴府的?还有,您是怎么知道小皇子的事儿的?”
“怎么知道的公主不必知道,公主既然知道小皇子的下落,只需告诉在下,在下想看看小皇子,”苏卿暖放下茶盏,问到小皇子的下落,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些,“不过公主您请放心,在下绝对不会对小皇子不利,也不会把小皇子的下落透露出去。”
“理由?”宇文晴儿看起来还是小心的,虽然言不由衷承认了小皇子就在裴府,但苏卿暖不做保证,她似乎也不打算就这么松口。
苏卿暖掸了掸身上本来就没有的灰尘:“公主,在下能打听到小皇子在这儿,那么别人就也一定能打听到。小皇子在此处,是不是一定全然安全,还有待考虑。当年莲妃曾对家师有恩,所以这件事情,在下一定会管到底。”
“既然如此,先生只要能治好世子的病,晴儿一定把小皇子送到先生面前。”
“一言为定。”苏卿暖看向宇文晴儿,轻笑。几年不见,到底是当娘的人了,果然比当年是小姑娘的时候更有心眼儿,都知道先交货再给钱了。
“公主,那不妨先给在下说说,裴世子的腿,究竟是怎么伤的?”苏卿暖道。
后院,裴梓瑞正玩儿着宇文烨送给他的竹蜻蜓,搓着搓着,手都红了,还是期待地仰头看着那竹蜻蜓飞上天的感觉。
“舅舅,你说,人为什么就不会飞呢?”裴梓瑞看着竹蜻蜓飞上高空,仰着头好奇地问着。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宇文烨回答的声音,裴梓瑞十分不满地转头,正看见自家舅舅正侧头看着花厅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梓瑞瘪瘪嘴,拉拉星影的袖子:“星影哥哥,今儿舅舅是怎么了?好像一直都没在听我说话,他是不是有心事?”
星影摸摸头,看了一眼宇文烨看着的方向,比裴梓瑞还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让裴梓瑞却机灵,他想起方才娘亲带着一个人进了花厅,难道舅舅想听听他们说什么?
——毕竟这府里的好多姐姐们,都这么干。每回爹爹到哪儿,那些人就像舅舅这样傻傻地站在廊下看着爹爹在的地方。刚才娘亲带进去两个人,一个是位先生,那先生身后的小丫头姐姐好像长得还是不错的……
裴梓瑞看着地面上掉的竹蜻蜓,忽然灵机一动,抓起竹蜻蜓,让星影放上临着隔壁花厅的墙头,在星影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裴梓瑞忽然大喊:“舅舅!舅舅!竹蜻蜓飞上墙头啦!快替我捡回来!”
宇文烨看着墙头上停着的竹蜻蜓,狐疑地看了眼裴梓瑞,这小子,行啊!
宇文烨轻松一跃,便上了墙头。然没等她下来,裴梓瑞奔到墙头,将手组成了喇叭状,吃力地仰着头,悄悄道:“舅舅,墙头那么高,您慢慢待着,这竹蜻蜓我不着急要,您慢慢待,慢慢待……”
“你……”宇文烨被裴梓瑞这贼兮兮的模样逗得一笑,随即让星影陪着裴梓瑞,放眼朝厅里看去。
墙头的确很高,宇文烨调整了下姿势,苏卿暖和宇文晴儿正好看不到他。
“其实这事情,说来话长。世子的腿,从前不是这样的……”问到裴樾的腿,宇文晴儿眉头一皱,眼里的哀伤更浓了,“大概五六年前,家里一位故人过世,世子亲自为她入殓,亲自给她立的碑。许是故人的死和世子也有些关系,世子心里十分内疚,在故人的坟前跪了整整七天七夜。那几天天气不好,又是打雷又是下雨,天冷还下起了雪。可世子不听劝,跪在雪地里就是不肯起来。七天七夜之后,世子终于听从劝告从雪地里起来,他的腿就……”
苏卿暖听着,紧了紧手中的袖子,声音里亦带了一丝沙哑:“公主所说的故人,就是那个爱喝雪普洱的故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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