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月皱了皱眉,九表哥到底和苏先生说了什么?苏先生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不多时,连屏风后的侍卫也被带走。自然,被带走了八位,剩下的两位是这些侍卫中的佼佼者。
苏卿暖眼底闪过一丝了然。馥太后果然什么人都不相信,就连这贴身伺候的太监,都被屏退。至于这屏风后的两人,在听完她们说的这些话以后,恐怕也活不长久。
这便是皇家的雷霆手段。
而就在方才,他们进殿之前,她远远便看见一名宫女被人从侧门抬了出去。殿中那一丝血腥气,尽管在浓郁的熏香掩盖下,仍旧逃不过苏卿暖的鼻子。
而苏卿暖看到的是真的——那名宫女,便是在馥太后和馥子钰说到江世诚之死真相的时候伺候在边上的。那宫女知道得太多,所以活不成了。
“现在就剩哀家与你二人。苏青,有什么话,不妨直说。”馥太后看着苏卿暖。她倒想看看苏青想耍什么样的花招。
苏卿暖却并没有一开始便命中要害,只打了个擦边球,问道:“敢问太后怀胎之时,是否受过寒凉?”
馥太后一愣,想了一想:“倒是有过。瑾儿九个月大时,那年冬天尤其寒冷,哀家冻得手脚几乎都要没有知……苏先生如何关心此事?”
馥太后忽然警觉。苏青是来给她看治头疾的,如何问起这陈年旧事?何况这苏青是个男人,如何问起女人生产之事?
“那便是了,”苏卿暖仿若未曾察觉太后眼底的一抹反感,继续道,“太后的头疾已是旧疾,并非一日两日生成。此疾在太后怀胎受凉之初,便已埋在太后体内。只是太后早年身体健壮,未有发现罢了。”
“你只管告诉哀家如何治便好。难道你屏退众人,只为了说这些?”馥太后看着苏卿暖,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