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在宫里,原是个太监,姓单,名良,所有人都喊他做单公公。”田震道。
宫里?太监?苏卿暖眉头一皱。若是别的地方,或还可好探寻。只是这皇宫大内戒备森严,却如何能进得去?更别说查找当年事情的线索了。
苏卿暖想了想,还是道:“知道了。”
虽然难,但她相信凡事只怕有心人。水滴石穿,真相,也总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天。
且说那山羊胡子写了方子,领了赏银,便高高兴兴地出了庄子。然他才走出庄子不到一里地,便忽然被人从后拍了一下。他才回头,便又立即被人一拳打中眼圈。重击之下,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这么不禁打?不是吧?”山羊胡子倒下,立刻显出某高一张美得动人心魄的脸。
但见一拢翩跹红衣,用上等丝绸织就,玄纹云袖,显出一幅亦仙亦儒的模样。额前两缕随风飘荡的秀发,映着他精致的面庞——只消一眼,便不知不觉地被他吸引,想要追随他的每一个举动。
然他此刻面上的表情,却有些嫌弃:“就这幅窝囊样儿,还敢肖想师妹?真是不想活了!”
高渐离用山羊胡子的衣服擦了擦手,转身离去。轻功之快,路人只以为是天边一道红霞一闪而过,立刻就不见了影子。
不多时某高便来到苏家外庄,也不走正门,径自飞檐走壁,三两下便来到苏卿暖所在的院落。院子里却安静得很,只有丫头茯苓在收拾树下的梅花,十分认真模样。廊下没有丫头守着,显然苏卿暖不在。
“小苓苓,你在干什么呢?”高渐离忽然蹦到茯苓身后,把个茯苓吓得差点蹦起来。他却没有半点心虚的样子,反而觉得好玩,笑得一脸得意。
“高少爷,您……”茯苓看清来人,眼中立时闪过一道亮光,仿若方才的惊吓都成了惊喜模样。
“哎什么高少爷高公子的,我早就说了嘛,在我面前你们不必这么客气,”高渐离挥挥手,“不必不必。我呢,叫高渐离,你可以叫我渐离,或者渐渐,或者离离……都可以啊,反正就是别叫我高少爷高公子的,我听着就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