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派人送过一封信,询问殿下的下落。”
一声轻笑,暗沉的眼底,是无人窥见的万里冰封:“时谨是本宫所见最聪明之人,亦是最无耻之人。”
虎皮鱼忽然觉得有点冷,试探问道:“殿下的意思是,时谨大人他……”
“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皆与你无关。”
殿下总是这么冷心冷面,虎皮鱼也习惯了,“殿下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小人么?”
“我受了伤,暂时无法恢复功力,加之沿途各处都是追踪我的人,我需要借助你的势力,离开这里。”
虎皮鱼站起身,走到桌边,斟了两杯茶:“殿下的秘密,可有人知晓?”
他再次沉默,室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凝肃,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低声道:“他知道。”
“谁?”
他不说话,只将视线,投向祁凰所在的位置。
虎皮鱼恍然大悟:“您说的,可是在大堂等候的那位公子?”
他颔首:“正是。”
虎皮鱼愕然,随后眼神一冷,走到窗边,用极低极缓的声音道:“他是昱国人,必须斩草除根。”
“不可。”两个字,几乎脱口而出。
“殿下?”虎皮鱼不解。
“他……我暂时还需要他,况且,他还不知道我的身份。”
“您是说,他只知道您的真身,并不知道您汐国皇太子的身份?”虎皮鱼问。
当然。
若非如此,那个少年,早就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了。
可又不禁会想,如果他知道自己便是那失踪许久的汐国皇太子容凤,会是什么反应?
“殿下暂且先在这里住下,待我将一切准备妥当,再护送殿下离开。”虎皮鱼建议道。
容凤拒绝:“时谨一定会派人监视这里,为了保险起见,我不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