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有些做贼心虚般挠了挠头,不吱声了。
“怎么了?”风永夜试探地问。
十七瘪了瘪嘴:“因为他救了我和我主子,所以我才跟他一起坐船的。”
“然后呢?”
十七老老实实回答:“然后我跑了……”
“为什么?”
“因为……”十七抬头瞄了一眼负手傲立的峻拔男子,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在我面前,也有不能说的话了?”风永夜语气阴沉,埋在面具之后的脸上也满是不悦。
十七赶忙解释:“其实是,他声音很像你,我觉得他不配,但是……所以就讨厌他了。”
风永夜闻言一愣,这算是哪门子原因?十七也万分紧张地绞着衣袖,不知道师父能不能听懂自己语无伦次的解释,可不能因为那三皇子让师父误会自己。二人正沉默相对之际,屋内忽然传出一声克制的呻吟,随后,门被猛地冲撞开,阿申满手是血的跑出来。
风永夜眉头一皱,他嗅觉比常人灵敏许多,阿申推开门的一瞬他就嗅到了自屋内飘出的一股恶臭气味。十七面色立刻严肃起来,轻巧地翻身而下,正想进屋时,却被屋内情景摄住了脚步。
萧长龄正躺倒在地,面色煞白,身后仿佛已经被冷汗浸湿,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手正紧紧抓着左腿的膝盖,由于隐忍着巨大的痛苦,手指指节泛白。而他的小腿,像是爬满了虬错交叉的深色树枝,肿胀骇人。小腿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正自内渗出,在屋门口已经可以清晰地闻见那股奇异的恶臭了。
“啊……”萧长龄痛苦地合上眼,脖子高高地朝后仰去,不愿意看见自己狰狞的肢体与伤口。鲜血还在不断朝外流,十七咬咬牙,直接掀了桌上铺着的桌布,就欲为萧长龄先裹好伤口止血。
风永夜不知何时已站在她的身后,直接止住了她的动作,沉声道:“先别轻举妄动,这是蛊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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