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莫水月相信,凭南宫灏天之能,也断不可能让南宫灏宸有机会篡了位。
南宫灏宸看着离开的女子,水袖轻拂,云裳高洁,未着华服,却让人不敢直视。有些人就是那样,往那里一站,哪怕一言不语,都给人一种尊贵高华,天生就让人仰视之感。
莫水月清冷的走下城楼,周遭都带着凉凉的冷意。南宫灏宸看着已经入宫门的女子,似乎觉得当初在别院那个扑倒在他怀里说害怕的声音是幻觉,那个幻觉成了时刻萦绕在他梦中的朱砂痣。
哪怕知道是在利用他,但是,这却成为了他心底如春阳蜜汁般的温暖和甜意。
如果,在当时,他没有那么多算计,没有将那个世人都认为的尊贵的椅子看成他毕生的追求,当初他能认真的看看这个女子,认真的看看自己的心,结果是不是不一样。
但是,现在,他却是连肖想的资格都没有了。
他心底是羡慕南宫灏天的。
也是佩服南宫灏天的,就凭他敢在登基之初就将整个国家交给他这个曾经的竞争对手,潇洒的去往边关,是的,在南宫灏宸的眼里,南宫灏天就是去得潇洒的。
他心底是极其佩服的,他想,天下,怕没有人有南宫灏天这份胸襟,将江山就这样交给自己的对手。
如果不是极其自信,那就是根本不屑。
而南宫灏宸知道,江山在那个男人的眼里,既有自信,更多的是根本不屑。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挑战的人是濮阳野,怕是,他根本都不会理会的。
想到此,南宫灏宸忽然觉得当初对那个位置的执着显得好笑极了,俊颜忽然绽放了开来,二十多年来,第一次,真正的为自己笑了一次,笑得开怀且炫目。
如果让沧澜的女子看见,怕是心都要丢掉了的。短暂的一瞬后,好看的俊颜恢复了一贯的清幽和高深。这沧澜国,毕竟还是姓南宫的,他还得认命的去帮那个男人看着。
毕竟,自己这条命都是那个男人救的不是,不是南宫灏天,自己现在也不知在何方。看来,那个男人早就算准了,自己定然会死心塌地的给他卖命的。
而这边,莫水月下了城楼后,径直往宫殿走去,她还要准备往月族去。
还未到宫殿,就遇到皇太后身边的管事公公。
“参见皇后娘娘,太后请娘娘去凤仪宫。”
“告诉太后娘娘,如有什么需要,找贤王就是,皇上亲征,本宫即日起,吃斋祈福,祈祷陛下旗开得胜,沧澜百姓安居乐业。”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