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姓苏的你找死啊!!!”
叶不回捂住眼睛呲牙扯了扯嘴角,惨不忍睹啊惨不忍睹,这声音听着都疼。
于是接下来苏炸天都是顶着一张印着红肿两个巴掌印的脸招待叶不回和白春雪的。他对白春雪心有余悸,茶杯都是远远放到桌边让他自己取,然后唉声叹气的搬来一张低矮的小板凳坐到叶不回旁边,两张凳子的高度差让身高不同的两个人能够同一高度对话。
叶不回目光掠过他比花还红的脸颊,掩唇干咳两声掩饰笑容,眼睛里熠熠的笑意却无论如何也挡不住。
苏炸天挺直腰板坦荡的道,“不知道你们两个来是为了什么,如果是报仇的话要杀要剐我也跑不掉,随你们。但是我朋友可没做过烧杀抢掠、伤天害理的事,你们不要伤及无辜。”
“若说有仇,也该是你找我寻仇才是,你爹确实是我杀的,但是他作恶多端不除不行,希望你能够理解善恶有报的道理。我能体谅你悲痛的心情,但这件事上我没有错。”叶不回双手放在膝上,正了神色严肃的道。
苏炸天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道,“唉杀就杀了吧,老头子一辈子奸淫掳掠数不清的女人,留了成千上万的种,给我们春霖黑蛇一族惹了不知多少麻烦,我看不惯他时也经常想一刀剁了他算了。”
叶不回默默地想,所以替父报仇真的就是个借口而已,就是想讹钱,他当初的猜测果真分毫不差。
苏炸天做贼心虚的望了望柔柔闺房的方向,“柔柔是不是生气了?我唐突了她,她以后会不会不理我了?”
“应该没有生气,是害羞了吧?她脸上全红了。”叶不回掐了白春雪光滑的脸蛋一把,给苏炸天演示道,“就这儿。如果真生气,以她的性子不撕碎了你才怪,哪能一跺脚往屋子里钻躲起来?”
苏炸天奇怪的盯着白春雪,小小的三角眼里写满了大大的困惑,“真的吗?我感觉你在骗我,他脸也红了,也是害羞了吗?”
“啊?”叶不回扭头去看白春雪,他两颊果然有两团浅浅的粉红,见叶不回看他,他立刻站起身来两脚抹油溜走了,“我去裁几件新衣服,你们聊。”
叶不回:“……”
柔柔坐在妆台前,黄铜镜中倒映着她的面容,一张她自己看着都觉得陌生的漂亮脸庞。
她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只觉发生的一切都恍如梦中。他想起小苏在她还不能化形的时候就把她捧在手心里供着,明明是个粗糙的大汉,在她面前就极尽别扭的掐着嗓子细声细气的说话,想方设法找话题逗她开心。
她化形以后小苏就更诚惶诚恐了,听糯米鸡说他蹲在城门口目不转睛的看来来往往的年轻美人儿都怎么穿戴,然后挑顺眼的搭配买,各式各样的衣裙首饰堆满了她的衣柜和首饰盒。
他对她的用心体现在方方面面,不只是吃穿用度,就比如她休息的时候整个院子就不会有一丝异响,小苏一到晚上就彻夜不睡满院子逮发出噪声的蛐蛐儿,如果她午睡,方圆几里都不会有蝉鸣。
她叹一口气,小苏就紧张的反思自己挑自己的错处道歉,生怕是他惹到她不开心;她咳嗽两声,小苏就殷勤的围着她嘘寒问暖,即使明知道有灵气傍体的妖精不会轻易生病也要杞人忧天。
小苏说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