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没有污浊邪祟侵入的痕迹。”叶不回着实有些茫然,他看白春雪是无意识的在求助。
他没有意识到惯于独当一面的自己竟然开始习惯性的依赖这只神通广大的大番茄了。
白春雪着实没有广济苍生的胸怀,但是叶不回的事就是天下第一头等重要的事,他当然会倾力相助。
他定睛仔细看了朱父片刻,然后对叶不回解释道,“邪气不曾入体,浮于印堂,浅淡得难以看出,眼力不毒辣看不出来的。”
他说完又求生欲极强的补充道,“当然,不回你眼光很厉害,如果是以前一定一眼就看穿了。”
叶不回闻言握拳轻轻砸了下手心,恍然大悟道,“是诅咒术?”
白春雪肯定的颔首,不忘继续阿谀奉承他的小朋友,“对,你果然很聪明。”
朱翠翠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虽然听不懂两个人所说的内容,但显而易见他们轻易的就看出了她父亲的病症所在。她面上不禁露出欣喜之色,期盼的问叶不回道,“小公子,家父的病是不是有望治愈?”
叶不回深深地看了一眼耄耋之态浓重的朱父,语重心长的道,“朱老爷,您要是想恢复正常生活,我问的话就一定要如实回答。解铃还须系铃人,强行破咒会两败俱伤。”
朱父激动的点了点头,结果倒霉得“喀嚓”一声扭到了脖子,疼得脸都绿了。
叶不回好气又好笑的道,“您到底做过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才会遭了这么大的怨念?好在这是只善良的妖精没和您计较,否则不会是下诅咒术。”
叶不回一时没有想到诅咒术也是情有可原,这术法又麻烦又不实用,他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几次。诅咒术的效力是由施咒者的怨念深浅决定的,看朱父这喝口凉水都塞牙的倒霉样,施咒者对他的怨恨绝对到了千刀万剐的地步。
很难想象什么样妖精会在这么生气的情况下还能控制住杀意,可能信佛吧。叶不回在心里如是想道。
朱翠翠心疼的替父亲按揉着脖子,不假思索的反驳,“小公子一定误会了,家父这么多年在清江城有口皆碑,人人夸赞,家里家外都行为端正,不会对不起任何人。爹,您说是不是?”
朱父闻言目光闪烁,神色慌张的垂下眼睛,沉默着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