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安阳青钥好笑,“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何必去争,人心不足蛇吞象,只要你好好待着,我没那么多心思和你作对。废话少说,告诉我轩儿在哪儿!”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乔镜哈哈大笑,似有些疯狂,“就在这廊州城里,你去找啊,只要你找到人就归你,怎么样?”
“你自找的!”安阳青钥本不想动手,奈何他油盐不进,她便只好动用十二玉骨扇了。
劲风一动,不过一个抬袖间,骨扇轻开,机关触动,十二根尖锐的钢针便抵上了他的喉咙。她手稍微一抖,便能摘下他的头颅。
“你杀了我啊,杀了我你就永远别想知道他在哪里。”乔镜丝毫不惧,笑得依旧妩媚动人。
“我怎么会杀你?我说过一定会留着你的命。我要让你看着,若是轩儿有一分闪失,我会一刀一刀把安阳青河身上的肉割下来!”安阳青钥眯眼逼视他,“别以为我不敢,我可以告诉你,这世上没有我安阳青钥不敢做的事,你大可试一试!”
她的神色阴冷到极致,浑身的杀气凛冽。那一双透着霜雪的眸子仿佛激射出无数把利剑。透过那双眼,乔镜似乎已经看到安阳青河遍体鳞伤气息奄奄地躺在面前。
他吓得一激灵,面色大变,忙道:“就在东大街最下等的小倌馆里,你去就是,不过能不能把人带出来就看你的本事了。”
安阳青钥收扇,嘴角露出一丝哂笑:“我错了,不是你没人性,而是在你心里女儿比儿子重要得多。”
“最后再忠告你一句,永远不要低估你的对手!”她扇尾一甩在他脑后一敲,乔镜便昏死过去。
言罢她再不停留直奔东街。
可怜的萧义在后头怎么追都追不上:“小姐,既然知道了地点,就让属下去吧,属下一定能把人平安带出来的。小姐你不能误了进宫的时辰啊!”
“你们不行,我不放心。”她脚尖一点,飞上了屋顶掠行而去。
萧义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卯足了劲急堪堪追上她,一把便抱住了她的腿:“小姐你不能中计啊,公子是乔侧君的亲儿子,就算你不去她们也不会真的伤害他的,若是误了进宫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安阳青钥怎么都掰不开她的手,无奈俯下身子软言道:“萧义,你该明白没能救下泾儿对我来说是一辈子的伤痛,如今一个酷似泾儿的人出现在我身边,便是上天给我的第二次机会,这一次我不能再赌。我希望能亲眼见他平安,请你放手吧?”她几乎带上了恳求。
萧义望着她的眼,阳光下原本清润的眸子似蒙上了一层水雾,让她的心为之一颤。
“小姐,我陪你去。”她放开手,哽咽道。
“不,你留在府上接应,我带着她们去。”安阳青钥拍拍她的肩,脚下迅疾掠去。
最低等的小倌馆,俗称窑子。几文钱一晚上,乃是三教九流的女人以及贩妇走卒寻常找乐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