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庸脂俗粉我才不要,我要你藏着的那个。”她斜着眼凑过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是可是为了他才闹出那么大动静。是玉溪山的那个黑美人?”
安阳青钥瞥她一眼,不想理。
“别呀,我又不抢你的,带出来让我见见嘛。”她再接再厉。
依旧得不到回应,她自讨没趣便换了话题,兴致勃勃道:“说到美人,你那个庶弟不也是个颜色极好的,几年前我曾远远地瞧过他一次背影,着实令人无限遐思。怎么我跑这几次都不曾碰过他?”
“他拜了五大家学琴去了,不过听说过几天就要回来。你要是实在对他感兴趣,讨好安阳青河去,别来烦我。”安阳青钥没好气。
“这不是说笑嘛。”简万依摸摸鼻子哈哈一笑,“简某人我风流却不下流,向来爱美护美,却从没有半点猥亵之心。”
“你到底有什么事,没事就滚!”安阳青钥不耐。
“别,真的有事。今天朝堂上发生了一件极有趣的事,你要不要听?”
“不听。”
“别嘛,我每天按时去站岗,就指着这点乐趣过活,你怎么能如此打击我?”简万依说着就开始假嚎。
“说。”安阳青钥被她吵得头疼。
“慕容折和小皇帝当面掐起来了。”简万依双眼放光,兴奋地手脚上下比划。
敬帝慕容彦姝八岁登位,为帝十年政权一直握在慕容折手里,就像简万依说的连每天吃几道菜都受人管制。再加上敬帝体弱,一年中有半年多都卧病在床,成日一副恹恹的样子。慕容折就更是以此为理由不归还皇权,且大力清洗朝堂,培植自己的势力。朝堂上一多半的人都是她的,敬帝虽说当个皇帝的名号,却是实实在在的傀儡。
“可怜的小皇帝啊,每天只吃几个素菜,给整得得面黄肌瘦不成人样。实在忍不住了早朝上提出要御膳房加菜,慕容折以她身体不好的理由驳回了。她又提出要广选秀男充盈后宫,慕容折还是以身体不好为由驳回了。可怜她十八岁年少气盛,后宫里却只有一个平侍,你说这该是多么憋屈啊。”简万依像是在说自己,愤愤地捶足顿胸。
“慕容折是不想她生下后嗣。”安阳青钥看得透彻。
“这我当然知道,但她可以采取别的方式控制嘛,反正整个宫廷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何必要大好年华的女儿禁欲呢?这多么不人道啊!”简万依唏嘘长叹,“可怜的敬帝,大概已经生无可恋了吧。”
“你真的觉得皇帝这么可怜,这么无能?”安阳青钥反问。
“难道不是吗?”简万依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她真这么无能,为何慕容折十年了还没有坐上皇位?她又不是没这个心思。”
“你这么说也对,莫不是她在积蓄力量?”简万依张大了嘴,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