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纸？”林设计用手划出四四方方的一块，“卫生间怎么没看到纸呢？”

看到那小眼珠红丝冒出，一点可怜状，顾北赶紧打消闪过的念头，这个祖奶奶可别对她有幻觉。

“是这样，同事每个人要求都不同，纸都在我那里，您要什么样式的？牌子，价位。只要告诉我，马上给你准备好，放在办公室。”顾北也知道，那种东西，怎么好自己送去，自然放在林设计办公室。

“噢，是这样……”林设计似依旧有话没说完，又抬起头，换成柔和脸，再问顾北，“那……那现在呢？”

顾北恍然，说半天要去厕所，没纸啊！赶紧小跑去办公桌下，拿出三种类型纸张，放在一个纸袋里，送到林妍馨面前。她翻看半天，深吸一口气，挥手让顾北离开。

顾北也深吸一口气，又耽误时间，今天的他正在完善那款机器人的设计程序，目前卡在其中，无法推进。眼睛又落到电脑屏幕上，惊呆了。那只被自己抛弃又买回的股票，打开跌停，直线地向上飞涨，瞬间拉到涨停板，封停了。

不是看错吧，顾北揉了又揉眼，被眼前的走势图彻底打蒙了。骨灰级，果然是骨灰，这种匪夷所思的走势都被找到，他不是要发大财，可以买大hoe了。兴奋过头的他已经手舞足蹈，跳起踢踏。眼睛一抬，所有同事的目光都怪异地落到他身上，还有那正跑向卫生间的林妍馨。

“小北，你这个笨蛋，不告诉你要学会冷酷，冷酷，让这么多人关注你，要死的节奏啊！”

耳边传来宿主的狂喊，顾北惊出一身冷汗，怎么就忘乎所以，自己还只是“平民”，骨灰小票只此一回啊！急忙坐下，打开电脑上准备完善的那个程序，继续研究思考起来。

这不行啊！想了办法，顾北一点新思路也没有，他得站起来，找一位高级猿请教。

顾北这家“创程软件公司”，是这座城市最大规模的公司，每年会输送出各种娱乐、实用、设计的软件程序，给城市的企业提供专业的信息服务。员工区有三百多人，高级猿不到十名。除去各部门十几位领导，还有近百名属于中级、初级程序员，其它人都属于设备加工与安装部门。除去这十五层的办公楼大厦，设备安装还有三个车间，一个测试研究所，两处服务站点。

所谓核心人员，就是这不到十名的高级猿，所以，那个叫林妍馨的女孩，能够在强势林立的高手中，女性在理性分析向来是弱项，在这个行业出类拔萃，拔得头筹，绝对顶尖高手。所以，顾北称之为“祖奶奶”，并不为过，人家敢发如此歇斯底里的怒火，也绝对没人敢说一个“不”字。人事部张部的恭敬，除了追求外，另有一层含义就是敬畏。

顾北能够与几个高级猿接触，幸亏是他那张笑面虎与殷勤的服务，迎得不少分值。所以，在不影响正常工作前提下，经过几次折磨与考验，几位高级猿到也愿意看到他低头求教，高傲地指点一二，以炫耀他们超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