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街？”红衣男人捂着胸口。

“天海街的二把手树原思。”白衣男人深吸一口气，双眼发直，看向天海街，“通过树原思，我们顺藤摸瓜，是不是就可能找到天海街的老大？”

“有可能。”红衣男人道。

红衣男人转过身，与白衣男人四目相对，突然抓住白衣男人的手，张嘴狠狠咬了一口，抬起头，口齿鲜红。

白衣男人仰头舒服地呼出一口气，“有可能，有可能就好。”

“谢谢。”黑衣男人道。

“谢谢您，颜姐姐，谢谢您给我们兄弟俩这个机会。”白衣男人认认真真说道，“颜姐姐，为了保证能杀了树原思，请您把当初从我们兄弟身上拿走的东西还给我们。”

颜姐姐挑了挑眉，“这么久，你们还要？”

“要。”红衣男人道。

白衣男人投给红衣男人一个安抚的眼神，“我们不能少了它们，请颜姐姐您还给我们。”

“可以。”颜姐姐誓要树原思死，即便放虎归山，即便给凶猛野兽安上钢牙铁爪，即便她有可能被他们反手一口。

“不过。”颜姐姐有她的要求，“树原思死之前，你们不准找天海街老大的麻烦。”

红衣男人和白衣男人点头，小事一桩。

……

12月24日，又是一年一度的圣诞节前夜。

天海街，小楼房。

树原思等人对圣诞节没多大的兴趣，互相交换了礼物，一群人赖在安宁家不走，还得寸进尺且恬不知耻指使安宁给他们做大餐。安宁个头虽大，但对自家人一向和和气气，一脸憨笑地端出一盘盘美味。

凌晨一点半，圣诞及当天。

树原思从安宁家中出来，冷风拂面而过，微红微热的俊脸渐渐恢恢复。树原思没有回家，走下楼去，径直走入天黑街的最深处，驻足观望一家人俊男靓仔来来往往的店铺。

站了很久，双脚发麻，身体冰冷颤抖，树原思一如往常转身往回走。

凌晨三点零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