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瑜从休息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
外面没有了乔怜的踪影,忙碌的急诊室外,只忙碌着那些事不关己的生死一线。
荆楚瑜觉得有点讽刺,在他看来,乔怜就像一只榨干了他精血的狐狸精。虽然明知她那人畜无害的表情下,是一路只往心上戳的毒针,但自己还是忍不下心来——
甚至捐血救乔大山那个畜生……
“医生,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女人,两眼看不见的,她走了?”荆楚瑜扯住一个白大褂。
医生摇摇头:“好像是她男朋友陪她一起走了?”
男朋友?荆楚瑜心里微微一顿。
“那她父亲呢?”
“什么父亲?”医生见荆楚瑜脸色青白,还以为他有什么病,“先生你没什么事吧?”
“叫乔大山,一个六十来岁的高位截瘫!他在你们院不是?”
“没听说过。”医生手头有事,摇摇头,走了。
荆楚瑜揉了揉太阳穴,径自来到前台挂号处。然而就差把枪晾在台面上跟人家震慑争吵了,也没能查到一个叫乔大山的人。
一股疑云涌上心,但更多的是愤怨和失望——
他就是想不明白,乔怜到底要骗他多少次,到底要戏弄他到什么程度?
“阿豪!给我把乔怜找出来。立刻,马上!”
一个电话拨出去,荆楚瑜却从自己的助手那里得到了更难以置信的消息——
“荆先生您在哪里?出事了,罗小姐她——”
罗雅?!
没错,今天本来应该是自己跟罗雅去拍婚纱照的日子。
荆楚瑜看着腕表上四点过一刻的时间差,拔腿便冲出了郊区医院。
罗雅割腕了,穿着那身雪白圣洁的婚纱,躺在浴缸的温水里。
瑟瑟发抖的女佣李嫂说,发现她的时候,她就像一条被剥皮放血的美人鱼。
“荆楚瑜!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啊!罗雅为你吃了多少苦,你怎么可以这么委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