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荫国公的身份有名无实,就算传言中的王家少主如何不济,但对方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而且面对自己的斥骂一直赔笑,杨自高也不得不收敛一些。
杨自高随意拱了拱手,含含糊糊说了句“见过荫国公。”心里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王墨叹了一口气,说到:“我以为杨大人不认得本公,也就算不上对本公不敬,敢情杨大人还是认识本公的,这叫我怎么说呢。”
他突然站起来,伸手抓起案上的惊堂木,抡起胳膊狠狠拍在桌案上,嘭地一声大响,随即大喝到。
“呔!真是胆大包天!目中无人!明知本公在此办案,你竟敢咆哮公堂,辱骂本公,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本公奉旨查案,岂容你在此无理搅扰!你可知罪!”
下面十名黑衣大汉极其配合的同时大声喊到:“大胆!你可知罪!”声势煞是惊人,惹得王墨差点笑出声来。
杨自高听到奉旨查案四字,有点懵了,脑中迅速回想一遍,好像未曾听闻此事,但事涉陛下,即使他再如何瞧不起王墨,也不敢对陛下有所不敬。
但他也不愿就此失去气势,傲然说到:“本官不知此事,请王公示旨。”
一般官员外出办事,谁会把圣旨随时带在身边,这便摆明是有意刁难。
王墨一声冷哼,抬手从桌案上拿起先前向武枢处公职人员出示过的明黄色圣旨,轻轻抖了抖,极其傲慢的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杨自高,故意用太监般的公鸡嗓音说到。
“着军部武枢处杨自高看旨。”
这一个看字用得极其巧妙,未用接也未用听,就是为避免给人假传圣旨的嫌疑,但杨自高匆忙间哪能细辩其中区别,听到此话便不得不倒身跪拜,口呼万岁,心中顿时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王墨停顿了好半天,清了好几次嗓子,才故意捏着公鸡嗓,故作庄重的将陛下敕封他世袭荫国公的圣旨念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