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柳之中,这事能得到最好的权衡。
上次行刺,云霖暝一定容不得云染了,便想将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安在他头上。如今把这太监交回去,事有定夺,云染脱罪。
余小小打量着云染晦暗莫测的侧脸,心中哀叹。她以为自己没爹就很可怜了,可云染有爹,却是和他斗智斗勇,闹得你死我活。
凡事总得有个原因吧,云霖暝怎么这么看不惯云染,就一点也容不得?嫉妒云染长得帅?
云染和余小小安顿好房夫人,宋之节和罗修去给百姓一个说法。
到了隔天,四人道别。
余小小扯着笑脸和罗修打趣,“喂,你真不喜欢男人啊?”
罗修脸一黑,“你……你胡说什么!老子是铁血铮铮的汉子,才不是你这种白脸儿!”
他一脸警惕,“我告诉你啊,别打我主意!我不好这口!”
“放心放心,我有王爷这种,不打你主意。我就是觉得吧,走之前想告诉你一件事,说不定吓你一跳!”
“什么事?”罗修又好奇又担心她说胡话吓人。
“也没事,我就有个朋友,他经常和女人吵架,还动不动就和女人打。你觉得这种男人,还算不算我朋友?”
罗修眉毛一跳,怒道,“那厮打女人,算什么男人,你也当他是朋友?要是老子,一定暴打他一顿。”
余小小眉眼带笑,罗修问道,“你乐什么?又在笑话我!”
“没,我哪笑话你啊。我是觉得马上就不用看见你了,忍不住开心。”
“我比你还开心!”
又贫嘴了几句,余小小便和云染上了马车。
掀开车帘,余小小探出脑袋,朝着罗修道,“马上入冬了,你还穿这么少,冻不死你!”
“小爷我是真汉子,不像你这讲究。”
余小小又看向宋之节,“志存高远,君子有所为。祝宋先生前尘似锦,鹏程万里。就此别过,来日再见!”
说罢,余小小挥手又进了马车内。
罗修撇撇嘴,朝着宋之节道:“怎么和你就说得那么好听……”
余小小坐在马车上,隔了半晌才发现云染脸色有些不好,“你……怎么了?”
云染垂下眸子,嘴唇紧抿,“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