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孙允德便对云染多嘴了几句,“来着葵水的女人,不仅身子骨差,容易腹痛,还容易生病。”
“对了,不仅身子差。这性格也会有些反常。”
云染挑眉,疑惑道:“是么?”
“这个期间,女人的经脉加速运转,血气旺盛,自然肝火上升。脾气便也不好了,容易烦躁,气结,或者悲郁。”
孙允德说完便走了,云染在身后陷入沉思。
怪不得顾姝昨早上那么奇怪,原来是因为脾气比平时易怒。
不就是来点葵水么?至于那么软弱么?身子和心理都不好了,折磨人。
不过转念一想,好端端的身子会流血……也确实诡异。难受一些,应该也是正常的。
丫鬟们煎好药,端进了房里。
云染想把余小小扶起来,可她哪怕病着,也很排斥他,有气无力却又带着倔强,“别碰我。”
“都病成这样了,还倔?”
余小小不说话了,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脸病容,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吃完药,我再和你解释,如何?”
谁知余小小还是不说话,云染又呼唤了她几声,她还是躺下床上一动不动。
竟然昏睡了过去。
她身子还在发烫,眉毛也皱着,一脸痛苦。
云染思来想去,顾姝都病得昏昏沉沉了,倘若再不喝药,得难受到什么时候?
于是他抬起药碗,自己含了一口,再低头凑到余小小嘴上,缓缓过渡了进去。
好在余小小生病时很乖巧,也本能地咽了下去。只是把眉皱得更深,呢喃道:“苦。”
就这么一次一次,一口一口,余小小‘被’喝了整整一碗药。睡得更沉,不过眉毛也舒展了,神色也要好些。
余小小睡醒后不知是什么时辰,一眼就看到坐在桌边的云染。
虽然她悄无声息地看了他一眼,可低着头的云染似乎脑袋上长了眼睛,“好些没?”
料定她不会说话,云染站起身,走到床前,“吃糖。”
他手心放着枣糖,是小孩子最喜欢的甜嘴玩意,也吸引着余小小这种怕苦的人。
余小小稍微清醒了些,嘴里的苦味难受得紧,不过她似乎倔到家了,“拿去哄你的侧妃吧!”
“本王哪来的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