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丛丛姑娘却并未像寒雪睿想的那样惊慌,反而就势在床上微一低头,淡淡施了一礼,“寒公子。”
寒雪睿,复姓寒雪,但为了隐藏身份,所以对外一直自称寒公子。
寒雪睿吃了一惊,“丛丛姑娘认得在下。”
丛丛姑娘收了眼泪,微微笑了一下,“那日寒公子来捧场,丛丛是见过的。”
寒雪睿吃惊于那天丛丛姑娘竟然注意到了自己,心里不由得沾沾自喜起来,想必是因着自己风姿不凡,所以丛丛姑娘才能从那么多的人里面记得自己。
“寒公子今日来访,不知可有何事?”丛丛姑娘疑惑的问。
寒雪睿看着已半躺在床上的佳人,恨不得马上扑过去,表面上却只能维持着风度,表现的彬彬有礼样:“说来唐突,自打前日见了姑娘一舞,寒某心中便一直放不下姑娘,这次也是托了些朋友帮忙,这才得已贸贸然来见姑娘一面。”
“寒公子要见我,来说一声便是了,何必这么麻烦。”丛丛姑娘脸显红晕。
寒雪睿心道我这帖子都不知道上了几遍要真那么容易,我费这些事干嘛,可口里却道:“唉,其实在下也是上了几次帖子的,只是……”
“是不是翩翩姐?”丛丛姑娘话一出口便急忙止住,眼睛里的泪像是又要落下来,“翩翩姐其实也是为了我好,她不让我见你们,别人不见也就罢了,可是她也不让我见你。”说到这丛丛姑娘顿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气,“你,你我是愿意见的。”说完,脸红的像滴了血,转头不敢看寒雪见。
寒雪睿人精样的人,怎么会听不出这丛丛姑娘话里话外,分明是看上了自己的意思,当下心里狂喜,怪不得自己进来她也不喊不叫,原来是早就对自己倾心。
寒雪睿上前两步就要抱上那心中的美人,却不料美人眉头紧皱,急急止住他,“寒公子见谅,我昨日练舞伤了脚踝,现在是万万不敢动的。”
寒雪见看向丛丛姑娘的脚踝,怪不得从自己进了房间,她就一直在床上半躺着。“丛丛姑娘伤得要不要紧?”
“没什么,只消休息两天便好。寒公子不必担心。只是翩翩姐看得紧,以后丛丛恐怕是无法再见寒公子了。”丛丛姑娘眼见又要掉泪。
寒雪睿的心都要化了,“丛丛姑娘,若在此过的不开心,在下,可为姑娘赎身,姑娘可愿跟我走。”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在丛丛姑娘惊慌的眼神中,寒雪睿万分不舍的翻出了窗外。
可他的心却留在了房间里,忘了跟他一起出来。
自此寒雪睿害起了严重的相思病,那天以后不知是被人发觉得还是怎么的,丛丛姑娘搬离了那个房间,而照月楼的口风也更加的紧,没法再探听出任何消息,每天呆在照月楼外的人只多不少,寒雪睿的心像猫抓一样的难熬,短短几天,他便憔悴了不少。
不过好在离丛丛姑娘第二次献舞只剩一天了,想到再熬一天便可以再见到心上人,寒雪睿的心情好了不少。
傍晚十分,寒雪睿在镇上早已订好的客栈上房中,一边独饮一边回想着和丛丛姑娘的说话的样子,心情甚是不错。他现在全部心思都在佳人身上,早已把冀风山上的事忘了个干净。
转眼到了第二天,寒雪睿早早便来到了照月楼,结果却大失所望,照月楼关门谢客,贴出告示,丛丛姑娘由于脚伤暂停演出,具体演出时间另行通知。围在楼外的男人们顿时鬼哭狼嚎,叫嚣者有之,破口大骂者有之,摇头离开者有之,还有人放出风声说是:听说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富商,出手大方,拿了大把的钱找月翩翩已将丛丛姑娘包下,以后大家要想见丛丛姑娘那都是痴心妄想了。
寒雪睿脑中浮现出那日丛丛姑娘眼里含泪,梨花带雨的模样,是真的脚伤还是那月翩翩,那日丛丛姑娘好像是提到过月翩翩的事,寒雪睿又灌了几口冷酒,心里越发的脑怒,一定是那月翩翩,如若不是那月翩翩从中阻挠,他和丛丛姑娘早已是一对,寒雪睿又灌了几口酒,心里越想越气。
就在这时,一个护卫递过来一张字条,字条是街边一个打更的老人送来的,娟秀的字迹含着点点血痕,翩翩姐要我接客我不从,她要打死我,公子救我。丛丛。
其实只要沉下心来想一想,这张纸条破绽极多,疑点重重,可寒雪睿那时已经为美人迷了心窍。再加上多日的求而不得,心里急燥,所以寒雪睿见了字条,并不疑其它,立即便召集了所有人手,杀气腾腾的冲去了照月楼,当晚没有月亮,照月楼里也没有点灯,处处一片漆黑,只听得楼内传来噔噔的声音,就像木棍打在人的身上。
寒雪睿的脑中立时便浮现了丛丛姑娘被乱棍狠打的场面,当下从护卫手中抢过长剑,当先便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