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汽笛长鸣,黑色的列车停在铁轨上,各色各样人们纷纷涌挤出列车,远远看去像寻食的蝼蚁终于找到少的可怜的食物缓缓归巢。
黄昏投下的柔光中,身穿黑色风大衣,戴着黑色天鹅绒礼帽,将全身裹的漆黑看不清样貌的男人,走出了车厢。
他右手拎着黑色皮箱,皮箱上金线绣着的金十字在黄昏发出隐隐约约的光芒,男人没有停留走下列车。
他如圣经记载的幽灵一样迅速,快速的穿过拥挤不堪的有生之人的群体,然后快步走出车站,一系列的行为仿佛在说自己不属于这个蚁巢一般。
踏出车站,他扫视一周后,就向着早已在车站外等候许久的马车走去。
动物总是比人聪明,而且更惧怕危险,被人奴役两匹黑马粗重的从鼻孔里喘着粗气,马头不安的四下环顾。
马车门上,有着一个如男人提箱上的金十字符号,赤金色符号在暗下的天空仿佛流动的液体熠熠发光。
沉默着,男人拉开车门,登上马车。整个过程没有与马车夫有一丝的语言交流。
车夫看着傲慢无礼的客人摇摇头,心里咒骂贵族的矜持和无礼,却不知自己正在与地狱同行,并且命悬一线。
马车向着与城市背离的方向前进,车中男人的存在让马不安的狂奔,这些动物期望快点到达目的地,以摆脱车中的男人
天空开始翻滚,光亮在黑云之间肉眼可见,继黄昏后就是暴风雨来临。
空气变的湿漉漉,人们都躲在瓦下,马车却仍飞奔,泥泞的地面上车轮划过的痕迹清晰可见。
男人将箱子放在双膝上,在空无一人的狭小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