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这位客栈老板还指不定做了什么坏事。因为阴妓虽然做的事情有悖人伦,危害阳世,却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随意而为。
就在我想象客栈老板究竟做了什么样的事情,竟招来阴妓的报复,这时,房中又传来李怀德的声音:“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此时感觉整个身子像被掏空了似的,瘫软无力,就连睁开眼的气力也都没有了。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下终于把眼皮挣开,映入眼睑的竟又是那块棺材板。我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骨软肉瘫,再次昏死过去。”
我听到这里,心想:“他说婆姨已经去世几年,在这几年中恪守礼数、默守陈规的,如果是这样,没道理会招来“阴妓”的伤害。除非这人是个滑头,没说实话?
要么这为恶的“棺材板”不是“阴妓”所为?那还有谁?因为假借墓地丧葬之物来渲染恐怖并与人行媾和之事的除了“阴妓”还能有谁?”
我正在为此事苦思冥想,李怀德又开了口:“老人家,我再次醒来,是店里的伙计把我叫醒的。那时他已经把我从那块棺材板上给解了下来。
这时房里传来我曾祖浑厚、圆润的声音:“只怕从那以后,你每天晚上都要重复做着这件事情,与初次不同的是,每每都是被迫而为。”
李怀德急迫地说道:“您老说的对,自从有了第一次,我是躲不掉、逃不了。无论是藏在家里还是躲在店里,它总是如影随形,锲而不舍,以致我神志时清时混,身体空乏无力,再这样下去我命不久矣。”他说着便失声痛哭起来。
曾祖又道:“我进客栈看你第一眼时,就知道你已经着了此道。你请的那些术士作何所?”
李怀德停住悲戚,哽咽着说道:“前几个江湖大师无功都匆匆离去。最后这位大师,晚上亲自陪着我睡可也没有挡住那、那、那个它把事办成。离开前只说了句让我另请高明您也匆忙离去。
老人家您看,这、这、这、这又快到了它来办事的时辰了,老人家您救救我。”听动静,他已经给曾祖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