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边却摆放着一盆国兰,几片嫩绿的叶子之间却冒出两枝洁白的兰花来,叶枝清雅潇洒,花朵素净清雅,一缕淡香渺渺袭来,若有若无,却沁人心脾。施可静静地听着,轻轻用小勺子搅动着咖啡,她的脸庞侧面恬静舒雅,脸上倒没有太多妆容,却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徐亦达停住了高谈阔论,心中却是怦然心动。来北京后,一直辗转于学业和工作的各种项目中,也曾见过很多同龄女子,只是始终没有遇见他心目中的那枚幽兰知己,而眼前的施可却是让他有些紧张起来,他转开话题来:“你看这家店老板还是有些文化,在西餐厅摆上这盆兰花来,倒也是中西合璧,浑然天成。”
施可刚从沉思中醒了过来,却随口吟道:“兰之猗猗,扬扬其香。不采而佩,于兰何伤。”
徐亦达默默地回复道:“中国古代借兰抒情的诗词太多了,你刚才那句是出自孔子的《猗兰操》,倒也是名句。我倒是更喜欢这句气如兰兮长不改,心若兰兮终不移。”
施可的眼睛亮了一下,两个人没有再继续言语,只是默默地品尝着美食,无言中却有一丝默契和期许在暗暗滋生起来。
徐亦达心里默默地读出了泰戈尔的诗句:
她接近我的心,如草花之接近土地;
她对于我之甜蜜,如睡眠之于疲倦的肢体。
我对于她的爱情是我充溢的生命的流泛,如河水之秋涨,寂静地迅速流逝着。
我的歌与我的爱情是一体,如溪流的潺,以它金色波涛的水流歌唱着。
餐毕施可抢着买了单,徐亦达很是不好意思,只能表示下次自己来请客。两人都有些留恋却又不舍得开口,并肩从餐厅中走出来,施可转过身来说:“我得打车走了,回头等你请客吧。你那句咏兰的诗句不错,我记下了,回家我抄下来,再见啊。”
说罢施可伸手招呼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离开了,徐亦达却看见窗边施可的眼神里有诸多的不舍,自己也是心潮涌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
除了在大唐电信打网球之外,新兰网工会也组织了网球俱乐部,每个周三晚上在海淀体育场的网球场这里组织大家锻炼,网球俱乐部的召集人是陈刚,是个个子不高的贵州小伙子,为了提高大伙儿的水平,他还专门从预算中划拨一部分来请了专门的网球教练来纠正大家的错误动作,指导大家科学训练。徐亦达在公司的网球俱乐部里算是水平较高的,不过一次公司请来了北京大学的校队,来跟大家切磋,公司这边却被打得人仰马翻,毫无反手之力。友谊赛结束后,徐亦达跟陈刚抱怨道:“你这请来的对手太强了,大家伙简直是受虐。”
陈刚倒乐呵呵地答道:“这想提高水平,就得跟高手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