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蓝衣汉子施礼道:“狐婆婆,本狼精身上是有一块玉锁,不过是从狗精手里赢过来的,你得向他要,他可以拿宝贝来换回去。”
那狐婆婆道:“这个我不管,反正玉锁在你手里,老身就向你要。”
那蓝衣汉子赔笑道:“狐婆婆,为了一块玉佩,咱们两家伤和气,值得吗?”
那狐婆婆道:“什么咱们两家?老身跟你狼族早就没关系了。玉锁是俺家的传家宝,谁都别想从我孙女身上拿走。”
那蓝衣汉子转向那红衣汉子道:“愿赌服输,快把你的宝贝拿来把这玉锁换回去还给狐婆婆!”
那红衣汉子道:“我身上的东西都被你搜走了,哪还有宝贝?”
那蓝衣汉子骂道:“狗杂()种,没宝贝,拿命来换!”说罢挥拳就打。
那红衣汉子躲开来拳,拔腿就跑,没跑几步就被蓝衣汉子追上抓住后襟。红衣汉子一缩骨,身子即从上衣中脱出,喊道:“恶岭狼精,别欺人太甚!”转身一个后摆拳直打对方左面颊。蓝衣汉子低头躲过,欺身径擒对方脖颈。红衣汉子见来势凶猛,身子陡然后移,没让对方够着,随即摆身闪击对方太阳穴。蓝衣汉子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只攻不防,饿狼扑羊似地扑去。红衣汉子赶紧撤拳闪到对方身后,直击对方后脑。蓝衣汉子回手一个格挡连翻腕的擒拿动作,抓住对方的手臂,将其扭到身后,并在其后背肘击几下,把他打趴在地上。然后对那狐婆婆说道:“玉锁是他抢去的,人我交给你了。”说罢拂袖而去。
“你给我站住!”狐婆婆脚未动,人已轻飘飘地飘到他前面,“玉锁在你身上,你把狗精交给我顶什么用?”
那蓝衣汉子作色道:“你这老婆子也忒无道理!我这玉锁是赌来到,不是抢来的,抢玉锁的人我已帮你拿下,你还找我干吗?”
那狐婆婆漠然道:“魔道中有理可讲吗?需要讲理吗?废话少说,把玉锁留下!”
那蓝衣汉子知道这老婆子的利害,不过自忖自己的魔力也不浅,不甘愿就此把玉锁交出,左右看了看,突然虚张声势地指着正要从地上爬起来的红衣汉子道:“你别跑!”同时一掌推出,一股巨力隔空向那狐婆婆击去;一击之后,化成青烟飘去。哪知那看似弱不禁风的老太婆居然岿然不动,只是一脚平地踢出,使得几颗碎冰望那青烟激射而去,把蓝衣汉子打出原形。原来是一只灰狼。
那狐婆婆也不理它,抬手间玉锁已回到她手里,牵着小孙女的手走了。
孟宇听了这话,想起了霹雳和铿锵,道:“那两个神将虽然吵吵闹闹,但宁折不弯,真令小生佩服!也不知被妖魔关在哪里?”
一经提起那两兄弟,七公主脸上顿现忧色,迟疑道:“如果招安能成,那么这两兄弟就有救,不然的话,恐怕会被活活整死。”
孟宇不解道:“会这么严重?”
“唉!”七公主叹了一声道:“妖魔恨神仙,抓到神仙就会挖空心思折磨,所施刑罚比地狱的刑罚还残忍。”
孟宇急道:“那怎么办?”
七公主略一思索道:“如果那些妖魔真想招安,有求于我们,那我们就提出条件,要求先把他俩放了。此外,也无办法。”想了想又道:“但不知阋神星的魔狱里还关押着多少神仙。”
孟宇深表关切地说道:“我们想办法打听一下,最好把被关押的神仙一并解救了。”
“嗯。”七公主点了点头。
他俩一路谈着,不经意间来到一个热闹的山坞,但见那妖魔鬼怪:或聚众赌博、或歌舞作乐、或打架斗殴、或斗鸡耍猴,名堂很多,五花八门,一片乱象。
众妖魔知道他俩现在是阋神星的座上宾,不敢怎么招惹他俩,只是朝他俩做怪脸、吹流氓哨,不过也有不少对他俩待之以礼和套近乎的。
他俩走近一伙正在猜拳的妖魔,但见一个蓝衣汉子获胜后便对败方——一个红衣汉子——搜身。那红衣汉子遮遮掩掩,不久双方扭打起来,最终蓝衣汉子还是把他的战利品拿走了。与此同时,又一个输家被罚吸冷风,吸得肚皮像气球一样鼓起来,并鼓着肚子唱道:
昔日猜拳喝露琼,今朝行令饮霜风。
管他成败及时乐,且把穷边作帝城。
孟宇听了说道:“这妖怪逃亡到这里,猜拳没酒喝,喝西北风了,还这么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