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柴炉灶上沸腾的开水里的一把锥子,柳太医三人频频摇头,黄子善脸上一直没止住笑意。
唐三贯拿剪刀把白绢布裁成手指头长短的小布头,大约二十几片,放在沸腾的开水里搅拌,然后,倒出小盆子的开水,在盆子里倒入白酒。
再把黑漆漆的锥子和绢布次第放入酒盆,眼看酒盆有了热气泡。唐三贯来到何二身边。
此时何二病情加重,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脸色惨白,双眼无力的闭合,嘴角出白沫……
两名看护又恨又怒地瞪视唐三贯,一个三十多的壮年隐隐开始流泪。
唐三贯伸手探了探何二的额头,体内开始发热发烫。
“到底能不能治,要是把病人身体拖垮,再高明的大夫也救不了他。”黄子善不停扇阴风点鬼火。
两名家属目光要是能杀人,唐三贯早死了n次。
唐三贯自始至终没有理睬他,对两名病人亲属道:“扶他坐正,脱去他左臂衣袖。”
黄子善闷哼一声,站在唐三贯身侧,他要看看,这从不沾医术的小子怎么继续蒙骗下去。
很快,何二的左半边衣服褪去,身子也被两名亲属强行掰顶着,勉强保持一个正襟危坐的姿势。
唐三贯示意何二作出仰掌并微曲肘的取穴姿势,伸手在何二肘关节,当肘二头肌腱之外方摸索肱桡肌起始部。这个部位有桡侧返动、静脉分支及头静脉;布有前臂外侧皮神经,直下为桡神经。
很快,他的手指点在尺泽穴上,头也不抬对宋百虚说,“用筷子捻绢布来……”
接过筷子,唐三贯用白酒消毒过的绢布仔细擦拭尺泽穴,“再来几片。”
三四次后。
“拿锥子来。手指不要接触锥尖部位。”
宋百虚小心翼翼用消毒绢布捻起锥子,递到唐三贯手中。
看着比银针粗十倍的椎尖,黄子善干笑几声,“这东西是杀人还是去病?”
外围的唐猛踮着脚朝里看,咂舌道:“人死了,病就去了。人家也许就是这样治病的……”
柳太医虽然不待见黄子善两人时不时打扰大夫施治,但看到如此粗的尖锥似要扎入人体,他忍不住走到唐三贯身前,“慢!你确定是用这根锥子刺穴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