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唐三贯这性子,虽然有点胆小懦弱,是一旦受急,却很容易冲动。上次,他和唐猛做了个套子,唐三贯冲动受急,拿祖业和他打赌,比经文讲义三篇,谁输谁滚蛋。
唐三贯出题,自然是自己最拿手的范围。本以为十拿九稳。
但黄子善有唐猛做内应,当夜便拿到了三篇试题,第二天,唐三贯不输才怪。
宋百虚又在唐三贯耳边低语几句。
唐三贯问了问病人的情况,又察看了何二的舌苔,默然不语。
“还装,我看你装,你这草包,会看病?简直滑天下之大稽。”黄子善忍不住再次讽刺。
看来果真如传闻一般!柳太医深感无聊,若不是黄子善的岳丈杨巡检通过王府长史大人说情,请他走一遭,他可没有这份闲工夫,而且……他的目光看向病人何二。低声对旁边的医官白重九说了两句话。
白重九干一声,对黄子善说,“病人的情况已经很是不堪,要是事情有了首尾,是不是请柳太医早点给何二下针。”
何二的两名男亲属下车连连磕头称谢。
黄子善倒是巴不得唐三贯这边拖延,最好把何二拖死,他将占据道德高点,免得襄阳府有些人暗地里口舌。
但柳太医他不能不给面子,笑着冲柳太医和白重九拱拱手,“白掌柜厚德,一心赴救,视病犹亲!只是,唐家这逆子不开口认输……”
按规则,唐三贯挂牌挑战,黄子善可主动挑选难病送治,但前提是,唐三贯认输,他得能救治,当场救治,方显手段高人一等。
“拿我的针箱。”柳太医不想过多掺和这种家族内讧,急欲离开,他的金针刺穴是为一绝。治疗何二的病症,当是毫无问题。
“慢!”唐三贯抬头,“此病在下当治。”
柳太医皱了皱眉,黄子善却轰然大笑:“好!好!好!教诸位前辈知晓,不是黄某不仁,实是唐三贯要草菅人命。”
说到这里,黄子善的目光直射唐三贯,“看在亡义父的恩情上,我不妨提醒你一句,认输固然丢脸,但若一意孤行,导致病人出现危险乃至病情加重等后患,你是要吃官司的。”
“老爷!千万别让他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