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拍了几张照片，看着就觉得心情好到飞起。”

“……”

病房里只开了一个灯，空调呼呼的吹着，乍进去，仿佛置身阴森的停尸间。少女已经醒了，坐在病床上接受医生检查。同病房的两个病人躺在床上闲聊着。

“她没事了吧？”周舟朝医生问道。

“没事，就是有些怕光。”医生慢条斯理地回道。火灾之后眼睛可能被灼伤，怕光很正常。

周舟愣了一下，看向少女。

少女笑了一下，微弱的灯光下，她脸上青黑的肥肉乱颤，血色的嘴裂到耳根的地方，露出森白的牙齿，简直吓死人了！

“是你啊！”她看着周舟笑道。声音似是混着血肉，撕扯着喉咙发出的，喑哑难听至极。

“呕……你别做表情！”医生捂着嘴跑去了卫生间。

“呐，这脸一笑果然杀伤力强大啊！小僵尸，你挺厉害的，居然没吐！”少女颇为满意地用自己的黑肥猪蹄摸了摸丑陋狰狞的脸。

“……”周舟也是直泛恶心，可惜肚子里没有什么东西可吐的，又不能离少女远了，被雷劈。只得翻个大大的白眼，嘴角抽搐着默默转过身，保护眼睛。

少女“噗嗤”一声笑出来，声音惊悚，她摸出手机，拨了号，命令道。“喂，我住院了，明天一早赶紧过来。”

“三号住院楼c区506。”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把我的同学啊，同事啊，认识的人全部叫来。让媒体大肆宣传，我遇火灾毁容住院了。”

医生从卫生间里出来，看都没看一眼少女，随意嘱咐了一声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