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屋子里,宋结端了两只酒杯,先给对面的那只酒杯斟满,然后才斟了自己面前的那只。灯光下的他褪去了白天那种软弱温和的气息,此时的他,双目炯炯有神,眉宇间都散发着野性的光芒,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
宋结的对面,此时还跪着一个黑衣人,一身黑衣,隐在暗处,看不清他脸上的光芒,只听得他的声音“属下有辱主子所托,那女子几年前来到长安,就此住下来,平日深居简出,能查到的很少,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不是东陵人。”
“这点我知道,从我们成亲的第二天我就知道了,当时只是怀疑,没想到却是真的。”宋结看着眼前跳动的烛火,眼里只有火苗的跳动,“除此以外,还有别的吗?”
那黑衣人似乎有点踌躇,想了一想似乎有点犹豫,嘴巴嚅动了几下,想说什么似乎又不敢说,但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开口,“主子,你想怎么待她?”宋结斜了一眼跪在地下的黑衣人,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烛芯,“这不是你该管的,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过了一会儿忽又笑道:“怎么,你莫不是喜欢她?”
地上的黑衣人,赶紧抱拳,声音闷在地上,听起来有种令人窒息的压抑,“属下不敢。她是主子的女人,属下不敢肖想。”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曾经救过你,你想报恩?”宋结忽的冷酷一笑,“她和你没关系了。怎么处置她我会看着办,做好你的本分就好。”
地上的黑衣人忽然抬起头来,是一张年轻的脸,明亮的光里,是前几天刚刚被打得半死,传说中被送去江南的,小五子。
哦,不,或许该换一个名字,亭午。
忽然,宋结的眸光一厉,从手中不动声色的抽出长剑,直接对着门,喊道:“出来。”门外缓缓走过一个背影,“吱呀”一声,单薄的木门推开,是一张年轻的女子的脸。
南玥此时心里空的很,她也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事情应该怎么办?无论是陆乔,还是宋结,她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这样狠厉,决绝,杀伐果断的他,这样的他很陌生,她从来没有和这样的他相处过,所以,她有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