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雅对明姝一向言听计从,闻言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而后明姝滔滔不绝的讲述了起来,吉雅听了半天才重新拉开架势,第一式还没有练完,又被明姝大声喝止,“停,停,停!‘轻风始,枝悬叶动’可不是这个样子,我再说一遍……”
明姝这次教授吉雅的“大风落”跟以前所练的大相径庭,非常艰涩深奥,很多地方明姝自己都表达得含含糊糊,但是姐妹二人之间似乎有一种超越了语言的沟通方式,不管明姝说得多么笼统抽象,吉雅都能心领神会。
明姝和吉雅以一种外人无法理解的方式交流着,进入到了一种心无外物的修炼状态……
黑衣少年在聂松和苗氏的照料下身体恢复的非常快,第五天就已经能够下床走路。少年没有舌头,说不了话,认识的字也不多,通过手势和简单的文字,聂松和苗氏才大概弄清楚了少年的身世。
原来少年名叫黑峰,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奴仆,因为犯了错误被主人动了私行,然后便抛弃在江边。
聂松听后大怒。大秦是法制之国,居然有人敢如此草菅人命,简直是蔑视国法。聂松向黑峰打听那主人的身份,黑峰却呜呜啊啊的说不清楚,聂松无奈只得作罢。
黑峰虽然是个哑巴,但却十分勤快懂事,刚能下床走路就帮着苗氏做这做那,聂松出门,他就静静的跟在聂松身后。没事的时候,黑锋时常盯着北方的天空发呆,眼神显得忧郁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聂松跟苗氏无子嗣,看黑峰孤苦伶仃,却踏实勤快,便打算观察一段,若是这孩子品行端正,聂松打算去官府备个案,就把他留在家里做个义子,也算让他有个容身之处。
日子一天天过去,云家终究没有敢造反,反而严格按照大秦礼仪举行了国丧。随着国丧的结束,百姓的生活恢复了正常,每日的晨练也开始照常进行。
晨练恢复的这天清晨,聂松仍然穿着那身浅蓝色的衣服出了门,黑峰则不声不响地跟在聂松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