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星用了大半天时间,将整张鳄鱼皮上的鳞片,指甲,还有被他掰成两半的头骨上的牙齿,能拔下来的骨头,全部都拔下来后,看着一连八盆或是黏黏糊糊,或是已经干掉的鳞片,星想将前面大小掺杂的分开,那样洗的时候就不要在麻烦。
没成想,在鱼皮上都只需要用他手里的长筷子,轻轻一拈就拈起来的鳞片,怎么也分不开。
用筷子撬一撬,纹丝不动,那一片片的鳞片居然紧紧连在了一起。
带着不解,放下大筷子,星蹙眉就上手,一碰上凸出的锋利,便将他手指划破。
看着手上的血丝,星转头看了眼钱思思,见她低着头搓线,没发现,两手一搓,将那一丝血搓进掌心。
凝眉看着几个大盆,想到什么,星捡起大筷子,走近刚拔出来的最后一盆里挑了挑。
很容易的,一挑鳞片就被挑起。
回头看着第一盆,星百思不得其解,然后从最后一盆开始,一盆又一盆的往前,在挑到第五盆时,虽然依旧能挑开,可是鳞片跟鳞片间有一些黏糊糊的,好像熬糖时拔起的糖丝那样的细丝。
而第六盆就挑不开了。
这时,他的筷子也粘在了一起,紧的他怎么也掰不开。
不解的看着大盆,星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明明都是他一片片放进来的鳞片,不过放了半天,怎么就全部连在了一起。
星怵目想了又想,抬着最后一个大盆翻过来倒了倒,倒不出来,连大盆一起粘了起来。
钱思思揉着线,慕然抬头就见星抬着大盆倒,可是大盆里什么都没倒出来。
没多想的钱思思,见星一下一下的控着,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又一次抬头,星还是抬着大盆倒就怪异了。
静默的看着星放下一盆又抬起一盆。
“老公····你在干嘛?”
闻声,星回头看着钱思思,然后当着钱思思的面将抬着的大盆翻过来。
赶巧,这一盆比较满,里头有两根指甲翘在盆边。钱思思清楚的看着星翻着盆,里头的东西却没有掉出来。
到这时,钱思思也没多想,只是不解的看着星,以为是星做了手脚。
疼痛聚然而止,星放开钱思思,撩开她肩膀的衣服,只见雪白的肩膀上红晕一团。
“没破”
“怎么可能”
哽咽着都不带考虑的,钱思思就怼,怼过后转头看着自己肩膀,见真的只是红了,并没有出血,奇怪问道:“你老啦?那么用力却没咬破,我都觉得肉都被你咬下来了”
星闭目。
‘他刚成年不久,离老还远得很。’
忍无可忍的,聚然睁开眼,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的吼道:“隔着衣服,我又没用犬齿,也没撕咬,怎么会破”
他虽然想惩罚她,可是咬坏她,他更心疼。
所以下口后,只是加重了力道,也就是钱思思会觉得那么疼,要他,声都不会吭。
他以前,耳朵都被钱思思咬坏都没出过声,就她矫情。
被星吼得耳心都痛的钱思思,看着星那一脸的郁卒,心思一动,转头看着窗格外渐渐暗下去的天色,眨巴着眼,一个想法形成,撇撇嘴,觉得自己没想错,柔着耳朵就嘀咕:“欲求不满的人,就是喜怒无常的。一会一个脸色,真是那搞得要死”
“······”瞅着钱思思,差点没气得吐血的星,彻底无语。
说,不相信,骂,舍不得,打,下不去手。
唯一能的····就是郁闷自己。
郁闷死自己。
于是,一个满心满眼的觉得另一个,就是欲求不满又发屁股疯。
一个,满心的情意被人扭曲郁卒到不行。
谁都不开口。
可是奇怪的,不说话的两个人,黑着脸搂着钱思思坐到一边的两人,周身又流动着让人沉醉的幸福感。
累了一天,谁也不想在做什么,静悄悄的,就这么依偎着,很久后,星在加了两次柴火后,拉着昏昏欲睡的钱思思回屋休息。
这一夜,星起来了好几次,第二天一早,钱思思起来时跟着起来,又去添了回柴,这才交待钱思思不用过去的睡他的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