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电话响起，那些财务部的人已经到了会议室等他，学校的人也去请了黄允济，只等他了。

推开办公室的门，他看到自己的人坐满半张会议桌，令他吃惊的是另一半桌子只坐着黄允济一个人，表情甚是从容。

老黄看到他进了会议室，理都没理其他人，径直走向他，“郅总，我办公室就在楼上，这边请。”说完就伸出手拦住了他进屋的路，指尖朝向室外，这算是个“请”的手势。

这句话表面上很客气，实则强硬，但他还是和老黄离开了会议室，他离开之前告诉那个财务主管原地待命。

他跟在老黄身后，两人没有任何交流。

会议室和老黄的办公室都在新楼，这里和吴维在的旧楼不同，旧楼的石砖地板走起来会有声音，而这里铺着地毯，非常安静。楼道的灯光也充足，两侧的门也相当考究，有些还安装了门禁，并配有监控。这楼还有两部升降电梯。当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老陈上次带的女秘书，那小姑娘瞥了老黄一眼，随便点了下头，就当是打招呼，老黄也没有回应。电梯中的气氛冷得像凝固了一样，大家都在等那“叮”的一声。

叮——！那小姑娘夺门而出，高根鞋踏在地毯上仍有咚咚的声音。老黄引他走向另一边。

老黄和老陈的办公室都在新楼的五层，他猜这电梯或许就是他们的楚河汉界。老黄办公室在这一侧走廊尽头，这一侧的门很少，都带有门禁，看来吴维说的通道在老陈的界内，理所应当。

老黄的办公室没什么特别，算不上豪华，普通而已。巨型的书柜里放着一些永远不会被翻开的书，老板台上一台电脑，一个没什么文件的文件栏。如果老黄不是有什么特别爱整洁的癖好，说是被架空也合理。

他们刚坐下，老黄就开口，“我知道你来的目的。”

他没有说话，他的直觉告诉他，老黄想说的绝对不是查账。他只是笑了一下回应。

“你是为《消失的卷章》来的。”

他果然没猜错，老黄单独找他就是想拿空间换时间。他心跳加速，只能看向窗外。

老黄看了他一眼，便向下探身，几乎消失在桌面以下，他听到了扭动保险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