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儿已经长大了,你放心,他很好。”
云烺对月喃喃自语,眼中已是泪光闪闪,温柔化作了春水,从心底深处涌起。
一袖华裳舞梦寒,春乍暖,相思凉;伊人何处?潸潸语,噎噎难;庭中叶斑斓,闻得风动,心也寒;高望月,语艾艾,鬓斑泪阑珊;红冢香坟,折断男儿骨;问君向天愿何许?君曰:年少与卿共梳妆,今夕对镜卿已亡。只待春去秋风起,与卿共枕日月长。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哪有什么绝对坚强,只不过将心里的伤口藏的深了些罢。
咚咚咚。
书房的门被敲响,云烺转过身,脸上的神情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漠,仿佛之前的一切,不过是幻觉罢了。
“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同样鬓发半白,满脸沧桑的姜括走了进来。
“族长。”
看着姜括,云烺问道:“怎么样?”
“回族长,三少爷自从回到房里后,便一直在抄写《泺元子·家风》,已经抄了快三百篇了。”
云烺点了点头,随后继续问道:“肖家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姜括摇了摇头,“没有,和平日里没有两样。”,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族长,肖历这人来历有些不简单。”
“哦?”云烺语气依旧十分平淡。
“说。”
“是,族长。”姜括详细的说道:“这肖历是肖家三长老肖炀的外孙,是他女儿和黑云商会晋阳分会领事裴延所生之子,十三岁,凡武境七星。”
“看来是个天才。”云烺依旧面无表情的淡然问道:“还有吗?”
“呃没了。”姜括有些愣住了,要知道黑云商会可是顶级势力,商会遍布太玄界各地,旗下高手无数,怎么族长就一点都不担心呢?
“行了,你下去吧。”
见云烺依旧一副让人看不透的表情,姜括只好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是,族长。”
待到姜括离开后,寂静的书房里忽然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
“你这么做真的好吗?”
云烺对突如其来的声音丝毫不感到惊讶,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
“老祖放心,我自有分寸。”
“你难道就不怕他扛不住?”
“有些东西,他生来就背负着。”
“要是箐儿还在,一定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云烺沉默了一会,随后淡淡道:“我知道,但是我别无选择。”
“唉命也,希望他可以完成他母亲临终的愿望”苍老的声音带着唏嘘和感慨渐渐消失。
看着那漫天星云,云烺的嘴角悄然挂上了一丝苦涩和坚定。
渊儿,不要怪我,实在是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夜深,风云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