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顶上看着树腰上的老虎,罗扬还能想到很多。
看着从树腰上继续往上爬的老虎,罗扬觉着想什么都没用了。
不管是舍身炸碉堡的董同志,舍身堵枪眼的黄同志,还是被火烧死也不出声的邱同志,都不能给罗扬带来一丝的反抗精神。
他现在只有一米四的样子,不到八十斤。
而眼前这个大家伙有三米多长,少说也有五百多斤,跳一下就上了七米的树桠。
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完全没有试一试的必要。
罗扬感觉就是把自己当成炮弹直接砸向它,也未必能把它从树上砸下去。
至于拿小拳拳捶它胸口,这种送死体验还是只在脑子里想想就好了。
随着高度的增加,老虎爬树的速度越来越慢,好像它自己也知道,从这个高度掉下去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虽然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最后难逃一死,但是却对除了寿终正寝之外的死亡都特别抵触。
尤其是眼睁睁的看着死亡的威胁越来越近,却又无可奈何的情况。
其实都一样,是人都会死,也都是明知道会死却又无可奈何。
罗扬就这么自我安慰着闭上了眼睛,听着底下老虎吭哧吭哧的喘气声莫名感到一种荒谬。
穿越者众,留下来的每年却只有那么两三本,难道说那些断更的书,其实是因为里面的主角和自己一样,在半道上就挂了?
五米,四米,三米,两米……
老虎越来越近,罗扬却越来越平静。
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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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儿去?
罗扬在闭目等死的同时,脑子里对这些哲学上的终极问题来了一次大检阅,差一点就要破除这些迷题,让自己成佛成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