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蠢,明明不会干嘛来丢人现眼。为什么要报名啊。
跑过终点后我没离开,等了会小明。很快就到了他。他成绩不错。然后我们一起去到班里的看台。我没别的项目,于是把号码交了上去。一切回归平静。好像也不会怎么样嘛。但我仍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只好看比赛。
运动员挥洒着青春。观众们站起来呐喊。小明又去了下一个项目。林姑娘也是运动员,穿着背心短裤,身材真好。胖子在玩手机。他的项目好像是铅球,不在今天。班长有项目也有职务,主席台和运动场两边跑。我记得他在学校里职务挺高的,但是什么我记不得了。这就是我们各自青春的样子吧。
提起青春,大家都会想到什么?阳光,暴力,清纯,爱情,性,励志,无知,叛逆……还有好多好多令人熟悉的电影情节。可我除了无知,一个也没遇见过。我的青春算不算白活?
我对看比赛不是很感兴趣,坐了一会儿便去到看台后面。大黄在那里写稿子。于是我过去和他一起写。以前我俩还一起写过诗。那时候我很喜欢诗歌什么的,写了还会给周围人看,大家就会说不错。我知道我其实一点天分也没有,怎么写也写不好的,但听到大家说不错,我还是很开心。
运动会的稿子很简单。大概就是运动员们飒爽的英姿和他们艰苦奋斗的故事。刚从跨栏下来,我还写的出这些,真是佩服自己。
后来稿子够了,我闲来无事,便又开始写故事。
男孩已走过这样的路程:起先他坐在马车上,偶找机会和女孩攀谈。他了解到女孩也是要去坐火车的,这让他很是开心。男孩愉快的告诉女孩,自己要去世界尽头。但很快,雪落了下来。车夫担心大雪封路,不愿离镇子太远,便把他们送到了城郊的公车站。后来上了公车——一个喷着蒸汽到处乱跑的方盒子,而雪果真越下越大。等公车送男孩女孩到了火车站,一个缩在小房子里的家伙告诉周围人群,大雪封了铁路,出于安全考虑。火车全部停发了。
人群里一阵骚乱。
“多……多久才能发车呢?”女孩挤上前去,看起来有些焦急。
那家伙紧裹着制式大衣,呵着白气:“谁知道呢……鬼天气。那么长的铁路,清理起来少说得有一天吧……前提是雪停的下来。其实不用急,路通着也不见得走的了。这儿大半的火车都被军队征用了。”
于是人群散开了,各自抱怨着去找些事做。
女孩楞楞地站在那里不动。男孩拉了拉她,女孩才跟着离开了。
男孩带女孩去了马戏团——他还记得在镇子里看过的海报。一路上女孩都是楞楞的。男孩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马戏团的表演,在许多个巨大的红色帆布帐篷里。男孩领着女孩进入了中间那个。帐篷的中央有一大块空地,顶上挂满彩灯彩旗,阶梯型的座椅围着空地环成一圈。这使男孩想起书中斗兽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