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伊露总算明白,这少女为什么发笑了。
“嗯,这个字读‘君’,”柔丝指着书上的一个字,说,“意思有两层,有指帝王、领主的意思,比如君王、君主等等。另一个意思,就是指对对方的尊称。比如伊露君。”
“君……君……”伊露学着柔丝发音生涩地重复几遍。
二人组此时已经气得七孔冒烟,望着树下有说有笑,指手画点的两人,可耳中除了那四个白痴的声音就是四大傻蛋的声音,脸上气得青筋暴露,随时可能会冲出来打人。不同的只是一个想暴打四天王,一个想打蒙面独眼男,两人完全没有在偷窥他人的自觉。
“‘非求饱,不求安,慎于言,敏于行,就有道而正焉’这句评语,一语道出了这篇古史的主人公生性。”柔丝指着一篇史记的结尾处的一行字,说。
伊露挠了挠头,说:“能,解释一下吗……我,我听不懂……”
“嗯,整句的意思就是:饮食不贪求饱足,居住不贪求舒适,做事勤劳而说话谨慎,接近德才兼备的人而改正自身缺点。”柔丝笑着说。
就这样过了好几个小时,四大天王竟然也可以围绕着在几个小时前柔丝是碰谁的话题争吵了好几小时,不远处的二人组同样趴在草丛后面捶胸顿足了好几小时。
柔丝抬头看了下天色,说:“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今晚要把我刚才教你的字都抄几遍,还有要牢记字的含义,最好也把含义一起写出来。柔丝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杂草,正要离开时,听到伊露难以启齿地说了声谢谢,然后神差鬼使般说了句“明天再来”,慌忙离去。
待柔丝等人消失在视野中,不远处的两人才站起身来,然后就像身旁的人有传染病一般,迅速拉开一段距离。两人对视一会,尔后同时哼了一声,各自仰头离开。
伊露回到院落时,锐早已在厅堂中。见伊露手中还拿着书,嘴中念念有词,老头一脸谄媚地迎上,殷勤地给伊露捏肩锤背,说:“小哥啊,今天和你说话的那个姑娘都和你说了什么?”
伊露挪了挪身子,说:“就教我识字啊。”
老头吹了一口哨,挤眉弄眼地说:“难道就这么简单?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什么时候认识的?还有还有,她有什么暗示吗?难道你也没什么暗示?”
伊露头皮发麻,不知该如何作答,慌不择路地跑上楼,留下大笑不止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