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色古怪。
这何丰当真是大宗师?
这何丰当真要擒君北业?
怎么看样子,完全就是将自己送给君北业作人质!
“咳咳!”
何丰被君北业一掌拍在腹部,真气暴走,提不起任何反抗之力。被当众一招生擒,更是羞愧耻辱到脸色涨红。
“眼下可否与君某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君北业看向凤青衣等大宗师,出言道。
何丰被擒,张了张嘴,终究不敢再做激怒君北业的举动。
雷泽等人脸色难看。
君北业,区区新晋大宗师,年仅二十八,实力居然如此强横。当着九位大宗师的围攻,竟然还能还手,并反生擒何丰。
实在骇人。
那张口一哈的手段,更是让人惊惧。何丰何等实力,在那般手段下也要僵直不能动。他们在场诸位大宗师,又有哪个敢言,能抗住这一招?
凤青衣看向君北业,口中道,“君北业,若是误会说开就好,勿要伤害何丰师兄性命。”
君北业自无不可。
示意凤青衣。
凤青衣抿了抿嘴,将许九幽匆忙回返三十六山天倾战场入口,又重伤死去。临死之前,留下遗言——
“君北业害我!”
轰!
随着凤青衣说完,在场众宗师,特别是九幽盟宗师,一个个杀意惊天,恨不得马上就要出手,斩杀君北业这个凶手。
“当真是许兄亲口所说?”君北业皱眉,看向凤青衣问道。
“不错。”
凤青衣指着君北业手中何丰,道,“许兄弥留之际,何丰师兄就在跟前。这六字遗言,便是许兄在何丰师兄耳畔留下。”
“也就是说,只有他一人听到许兄遗言?”
“诸位皆未曾亲耳听到?”
君北业手中长枪又紧了紧,从容问道。
雷泽等大宗师闻言,眉头一皱。单月国除何丰之外另一位大宗师——贺重山怒道,“你什么意思,难道还要污蔑何丰不成?!”
场中。
贺重山、马元怒火冲天。
反倒是凤青衣、苏阳、任奎,乃至雷泽脸上稍显一丝疑惑。他们看向君北业手中何丰,又看向君北业,最终雷泽道,“君北业,何丰在你手中,你若觉得此事之中有什么疑问,大可说出来。”
“想来在场诸位,自有公论。”
投鼠忌器,不外如是。
许九幽新死,若何丰再死于君北业之手,算上君北业这个叛徒,人族联军短短几日之内就要丧失三尊大宗师。
未免太过沉重。
若其中真有误会,反倒是好了。
其他大宗师不是莽夫,显然也意识到其中利害,不再逼迫君北业,静待其开口。
这时——
“哈哈!”
“君兄弟!”
“我等来迟一步!”
“君北业。”
一道声音响起。
君北业心中一个咯噔,看向出声之人,苏阳。
苏阳声音低沉,“苏某原还道何兄之策太过儿戏。未想真有你这般胆大包天之人,谋害许兄之后尚不满足,今日大葬之期,竟堂而皇之现身此地,仿若无事!”
苏阳初时语速缓慢,声音低沉。待到了后两句话,语速加快,言辞激昂。
两眼怒视君北业,恨不得能生啖其血肉。
哗!
苏阳话音未落,在场其他八位大宗师身形一动,已然将君北业包围起来。
“这——”
“怎么回事?”
“杀死九幽大宗师的,竟是北业大宗师?!”
……
在场一众宗师蒙在当场。
他们方才还向君北业恭敬行礼,敬其为人族大宗师。然而转眼之间,风向急变,这位‘杀神’君北业,竟成了杀害许九幽的凶手!
此中突变,令众人震惊。
“君某谋害许兄?”
君北业也有错愕,面上露出一丝疑惑,不禁道,“此中定有误会。”
他心中并无不安,反倒有些奇怪。
好歹他也是天倾联盟第六盟主,人族大宗师。
眼前这九位大宗师,在未曾亲眼看到他击杀许九幽的情况下,就将他凶手身份钉死。其中若无猫腻,绝不可能。
“误会?”
“哈哈!”
“君北业,事已至此,你竟还要如此惺惺作态!”只见何丰两掌虚握,似在竭力控制情绪。他嘴角微微抖动,似哭似笑,声音悲怆,“何某本是姑且一试,没想你竟当真如此猖狂,莫非欺我等眼瞎耳聋不成!”
何丰劈头盖脸,一通叱骂。
“青衣盟主。”
“到底发生何事?”
君北业不去理苏阳,不去理何丰,扭头看向脸色复杂的凤青衣,出声问道。
在场众大宗师中,若说有谁能够定下心神与他仔细分说,也只有凤青衣一人了。
“君北业。”
“许兄他——”
果然。
凤青衣迟疑片刻,便要向君北业解释。她总觉得其中有几分蹊跷,不吐不快。
“青衣师妹!”
“拿下此寮,再仔细拷问不迟!”
何丰见状,爆喝一声,一双掌如同烈阳。打断凤青衣,率先向君北业出手。
何丰动手,凤青衣一愣,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其他七位大宗师不似凤青衣般敏锐,见何丰动手,也动了起来。
“何丰。”
君北业眼中寒芒一闪。
见其掌风惊人,不像是要擒他,反倒像是要杀他。
“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