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间弥漫着沉默,过了好久,他喉咙里窜出一声低哼,仿佛在放松心中的疲累。
我再次从他身上下来,幸好这次他没再阻止。
被子内,我的后背紧紧贴在他滚烫他胸口上,他的心跳从剧烈渐渐趋于平稳。
他抱着我,把脸贴在我脖子的地方,略带抱歉地说:“我好几天没好好睡过了……”
心不由自主一疼,前些天照顾藜洛和藜安,他应该是累坏了,甚至半夜他才敢来病房看我,白天还有公司的一堆事情要处理。
能力越大,相对背负的责任也就越大。与我这个穷人相比,他的压力也来得更为凶猛,
谁能料到,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却已经养活了很多人,给了很多人安稳的工作和对一份生活的期望。
窗外冷风萧瑟,树叶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个不停,契合着我们的呼吸。
在他的怀里,我睡得很安稳。
睡着睡着,我忽然感觉到一阵疼痛,不像是做梦,很真实的痛感。
我抑制不住地发出声音,挣扎地睁开眼。
房间内没有开灯,光线很暗,只有窗帘的缝隙中挤进来灰白的亮光。
“本不想吵醒你,可老子控制不了。”他的声音低到了极致,却依旧带着难以磨灭的魅力。
“你不是也很累么?”我浑身都是紧绷的,僵直的。
季梓安嘴角一抹妖冶笑意更浓:“是累,不过……你能帮我。”
我的腿被他驾起,问我:“喜欢吗?”
“你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问……很别扭。”我将头偏向一边,可心里却因为他忽然停滞不前的动作而莫名感到狂躁。
“哦。”他应了一声,我的身体却突然被抽空似的,失去属于他的东西。
“你又怎么了?”
“早晚有一天你会求着我要你。”他目光笃定地看向我,哪怕在这有些黑暗的夜里,都显得尤其发亮。
据说,清晨是男人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在渴求爆发时真没几个男人可以来去自如。
可季梓安却是个例外,他仿佛能收放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