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曜文不知道自己此时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是处于怎样一种状态。不论如何，这种感觉都不是一个职业特工应该出现的。他似乎已经失去了灵魂，全身的所有动作似乎都是由潜意识支配的。

“郑长官好。”

“好。”

“郑长官好。”

“好。”

即使郑曜文的心里如麻丝般纷乱，但在其他人眼中，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没有人看得出他现在的状态。这或许就是一个王牌特工必备的技能，喜怒不形于色。他们不是没有感情，而是将自己的感情隐藏的很深，即使心中波涛汹涌，但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

郑曜文缓缓的走下楼梯，他扶着楼梯扶手，静了静心，又继续走了下去。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郑曜文终于回到了他的办公室，他立刻瘫坐在沙发上，目光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许久，郑曜文似乎缓和了过来，他的眼中又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戴笠让自己去查雨蝶，那就证明戴笠是相信自己的，最起码是暂时相信自己的。那昨天的事应该只是一个测试，而并不是戴笠真正怀疑自己。

可自己去查雨蝶应该从何入手呢，这个寒露又是何许人也呢？他知道匕首的存在也就罢了，毕竟卫子安潜藏的并不深，可他居然连雨蝶都知道，那他在内部的位置应该不会低。可以直接接触到联络站负责人的人不多，可知道雨蝶身份的人更少，那这个寒露到底藏在哪里呢？

郑曜文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要去见见老朋友了。这一次，不论什么事都不能阻挡郑曜文的脚步。但天不遂人愿，郑曜文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了。

“进来。”

“文哥。”

“是小凯啊，什么事？”

“没什么，文哥，那个宋文宇他……”赵凯欲言又止，但郑曜文又怎么可能猜不透他那点小心思。

“他是新来的行动队长，怎么，不欢迎？”

“真的，太好了，这些天可把我累坏了，终于有人帮我分担了。文哥，难道我们要组建第三行动队了？”

郑曜文不得不佩服赵凯的脑洞，这也太大了点吧。郑曜文无奈的道：“你想多了，他是新来的第一行动队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