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曜文默默的向着军统办公楼走去，一路上他一言未发，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一旁的赵凯自然把这一切都看着眼里，他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只是有些担忧的看了郑曜文一眼。两人徒步走在略有萧条的马路上，路旁的树叶不断的被风吹落下来，飘到他们的脚下，每走一步都会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声音，但郑曜文似乎对这一切恍若未闻。

他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眼中却有些淡淡的落寞与哀愁。踏着一路枯黄的落叶，仿佛整个世界都是枯黄的颜色，沙沙，沙沙……

午后的山城微微有些寒冷，天气也仿佛知晓郑曜文的心情，整个天空变得十分阴沉，漫天烟云密布，显得十分压抑。

郑曜文和赵凯缓缓走回办公大楼，郑曜文吩咐赵凯先去把衣服换了，过会儿还要工作。赵凯只是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当当当，当当当……

郑曜文的办公室响起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郑曜文用手指敲着桌角，无精打采的道。

赵凯推门走了进来，此时的他早已换好了军装。看着郑曜文跳动的手指，他心中一惊。他有些迟疑，但最终他吞了下口水，有些微弱的道：“文哥，我想和您说件事。”

郑曜文像是十分随意，轻声的道：“什么事，说吧。”

赵凯有些犹豫，但他还是鼓起勇气道：“文哥，其实我，其实我……”

郑曜文看着赵凯一脸痛苦的样子，他已经猜到赵凯要说些什么了。他拿起办公桌上的茶杯，泯了一口茶水道：“其实你是戴老板派来监视我的，如果发现我是，或者和有接触，就杀了我，军统容不下共党的探子。”

赵凯一脸的愕然，郑曜文居然已经知道了这一切，那他为什么……

郑曜文看着赵凯道：“很惊讶？其实在通往武汉的火车上，我就已经发现了身后有许多的尾巴，但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直到你借口去卫生间，我派子安去跟着你，才发现他们是军统的人。”

提到卫子安，郑曜文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像是有些惆怅。他又接着道：“老板派你来不只是为了监视我是否接触，另一个目的就是监视我的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