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刻苦修行

轩辕烈焰的脸色,仿佛吃了苍蝇似的。柳如妍笑着对他道:“看吧,我说了。陆师弟是不一样的。”

轩辕烈焰磨着牙大声道:“陆师弟,如果你真想学好法术,我劝你别跟水师伯学水系法术了。还是投靠我们火系吧,你父亲毕竟是火夫,你练习火系法术肯定更有天分。”

柳如妍道:“轩辕,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轩辕烈焰自鸣得意:“咱们几个师兄弟,我的法术最厉害。要不,柳师妹你也别学金系法术了。跟着师兄我一起学火系法术吧。”

柳如妍突然觉得,轩辕烈焰不仅是个二愣子,还是个没脑子的。这话要是当着她师父金铃子面前说的话,他少不了挨训一顿。

知道陆正龙和宋子没有联手对付他们的打算,轩辕烈焰的心思变了不少,想到自己连日来的骚扰,他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傻子。

人家陆正龙/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想到这里,轩辕烈焰脸色一黑。那么,他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又算什么。想到这里,他怒得做法,口中一喝“降火术”。一团火从天而降,火球直接砸向修炼室的屋顶。结果,火球触动了封印。封印的法力,使得火球四散炸开,喷向了柳如妍和在附近修炼的王圭和邓林。。三个人看到火球袭来,仓皇逃命。

王圭不由骂道:“轩辕烈焰,你疯了么!”

而猝不及防的柳如妍,被烟火熏得一脸黑。她大骂道:“轩辕烈焰,看招!”

轩辕烈焰赶紧逃跑,他身后,柳如妍、王圭、邓林追了上去。

修炼房里,陆正龙和宋子没日没夜地修炼。宋子内心困扰,这水下呼吸这个法术,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口诀他念了,师父的话照办了,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自己“化成水”成为水的一体呢?

现在,他和陆师兄除了在水里憋气之外,完全办不到在水下呼吸。

晚上,陆正龙躺在水池水面上,身体漂浮着。看着屋顶上的油灯,他在思考想。如果一直止步不前的话,这意味着他们会失败。

直到深夜,睡在墙边被窝里的宋子传来沉睡的呼吸声时,陆正龙也不由犯困。他打了个哈欠,然后缓缓闭上眼睛。内心却一直默念着水下呼吸的口诀。直到,整个人放空。然后,身体缓缓往水池底下沉了下去。

陆正龙又做梦了,他梦到了一岁多的妹妹。小正芙跌跌撞撞地走路,嘴巴“咿咿呀呀”地说着他听不懂的话。小娃娃走出打杂人居住的院子,走到了天师院弟子修炼的广场上。

追着妹妹跑的陆正龙,在广场上看到了满头黑发,年轻许多的水隐子。

于是,小心翼翼地抱起妹妹,七岁的陆正龙忍不住混在水系弟子中间听水隐子讲水系法术的课程。

啊,原来很早以前,他就已经见过水隐子,并听过他教习水系的弟子们的课。站在台上,水隐子说,水下呼吸这个法术,是跨进第三级的必须法术。跨不过,将被淘汰。永远也学不会后面的法术。水系法术,说难也简单。简单的话,一个时辰之内能够学成。难的话,一年五年也未必能修炼成功。水系法术虽然只是二级法术,但,你们需要要自己去悟。悟什么?悟水,悟自己。你们便是水,水便是你们,不要恐惧水,也不要排斥。接纳,融入。让自己如水一般,清冽,无垢。

沉睡在水池底,陆正龙嘴巴一张,一口气呼了出来。然后胸膛起伏,缓缓呼吸起来……

翌日,宋子起来时看不到陆正龙,他惊慌叫道:“陆师兄!陆师兄!”

陆师兄出去了?不该啊,如果出去了,一定会叫他的。难道,是师父把他叫出去了?如果是,为什么只叫陆师兄不叫他?

宋子有些不安。他忐忑地走到修炼房门边,在推开门的时候,内心道:等等!

想到了什么,宋子趴到水池边,他看到,沉在水里的陆正龙,缓缓呼吸地睡着觉。宋子震惊——成功了!陆师兄成功了!

于是,他跳进水池,往池底游去。到了池底,他伸手抓住陆正龙摇晃,陆正龙缓缓醒过来。在看到宋子的时,他张口想说话,这水立马进口灌进嘴里。

陆正龙被呛住。他震惊地发现自己会水下呼吸了,他欣喜不已。可接着,窒息感袭来,他急急忙忙朝水面游去。

两人出了水面后,陆正龙不住咳嗽,而宋子兴奋地说:“陆师兄,你学会水下呼吸了!”

陆正龙也不免激动道:“我学会了!我学会了!”

趴在修炼房外,听里面动静的轩辕烈焰内心嘟囔:“不就是水下呼吸么?当年天师院水系法师的弟子,各个都会。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宋子问陆正龙怎么学会的水下呼吸,陆正龙便把昨天晚上的梦境告诉他。宋子内心琢磨了一下,说:“咱们太过急于求成,内心杂念丛生,所以,才难以度过第二级法术。”

之后,他按照陆正龙的教导,然后感受身边的流水,想象它们是有生命的,然后,接纳它们,包容他们。

水下,在第一口呼吸从自己嘴里吐出来后,宋子便知道自己成功了。

水隐子下午来到修炼房,得知两位弟子已学会水下呼吸后,他嘴上含笑:“看来你们都学会了。接下来,开始练水系法术的第三级‘抉鸾照水’。‘抉鸾照’水是卜术,修炼者通过对水面施法,便能看到远方或者原来发生的事,我在妖都找到你,就是通过的这个法术……”

陆正龙和宋子认真地汲取知识。

水隐子认真教导两名弟子,到今天,已有一个月。剩下的两个月,他们如何才能够把剩下的法术修炼完成?

不可能。

水隐子心里清楚,一名优秀的弟子,三个月之内绝不可能修到八级法术。最多能达到五级法术的水遁术。他的两个弟子是幸运的,因为有对方作为训练对手,所以,能互相学习、进步与竞争。才会有这么快的进步。

他对宋子的期盼是,他能够学到五级水系法术的话,便很不错了。而陆正龙,必须解开身上的封印,不然,很难达到八级龙系法术。

三个月之后,就只剩下九个月的时间。哪怕这三个月,解不开陆正龙身上的封印。剩下的时间里,他们一定要想办法解开。

水隐子解说抉鸾照水,他弄来两个水盆。接着,朝着水池念法咒,水池里的水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纹,水面上开始出现景象——院长在喝茶品茗。

接着,水隐子手一挥,水连到小河边。

这一次,他们看到柳如妍在河边认真地梳发,而王圭躲在一旁偷窥着。

水隐子收手,他道:“这就是‘抉鸾照水’,你们所看到的,便是在外发生的。”

宋子问道:“学会了‘抉鸾照水’,我是不是也可以看到大哥?可以看到妖都城里的景象?”如果可以,妖都城所有的事情将瞒不住他的眼睛,而隐藏在外面的觉醒者,将不再冒这个险去打探消息。

水隐子答:“这要看你能修为到多大的本事。”

宋子坚定道:“我会努力的!”

于是,他与陆正龙开始学习抉鸾照水。

和修炼操绳术与水下呼吸一样。一开始,他们修习抉鸾照水时,无所动静,水盆里的水毫无反应。陆正龙抓耳挠腮——明明按师父的话来念咒修炼,水盆里的水为何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