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般为难,轻尘心里更觉酸涩,虽说自己会等,心里却依旧是怕的,如今见他如避蛇蝎般,内里难受的几乎要再次落泪。
“怎的,连妾身身体都敢看,如今妾身裹得严实你却不敢看了?”
“属下不敢。”一听,顿时苦笑连连。
这般语气,许是要发作他了。他今日逾矩,又让人给逃了,已然无用,也不知今日之后,可还有幸再见小姐一面。
见他跪俯更下,便是连脚边略带体温的衣物都感觉冷了下来。连轻尘自己也不知是头脑发热还是如何,许是脾气上来了,竟用手顺着裤子就地跪坐了下来。
她穿的单薄,又是赤足落地,离了这略带体温的衣物,薄薄的一层更是抵不住什么寒冷。
没感觉到声响,抬头却见小姐跪坐在自己面前无声落泪。他一抬头,轻尘就盯着他,唇抿得发白,眼眶红红的,与兔子也差不了多少了。
雍和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擦,迟疑了一瞬,不知从哪拿出一块丝帕。这丝帕绣着花,绣艺相当不错了,一看就是哪位姑娘的产物。
轻尘心下一沉,原本只是委屈的心思滑向了更深的地方,只觉自己就仿佛在悬崖边摇摇欲坠般,随时都有可能落入无底深渊。
她本就因为前世经历有所自卑,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二月有余,就算是没病也会被折腾的成有病,何况是她这种千娇万宠的大小姐。
那时候她几乎是发了疯的想翻盘的事,一步一步的衍算着所有有可能出现的状况。每一日每一日都在想着怎么把那高高在上的人给拉下来,对雍和的回忆支撑她走到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