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轿辇有些伤药,姐姐且跟着妹妹来罢。”这一回,轻尘再没有迟疑,给雍和施了眼色,用了几分力道强迫嫡姐进了自己的轿辇。
雍和在外面让抬轿的暗卫继续赶路,虽不放心小姐同大小姐独处,却明白自己又犯了错误,因着自己才惹得小姐不快,不好贸然出现在小姐面前,只得跟着人群随着轿辇离开。
再说强迫嫡姐进入轿辇中的轻尘仔细翻了翻,倒真让她翻出了一瓶伤药,揭开塞子一嗅,味道有些大了,如今涂抹恐怕不好。
她正想劝嫡姐回府再找丫头要些膏药,怎知婉婷一把拿过了瓶子,也不在意这药的味道,倒了一些在红痕上就用手抹匀。
心想,这古代人就是娇气,连这一点味都受不住。
轻尘阻止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她将药倒出,以巾帕掩了掩口鼻,离远了些,唯恐身上沾染了味道。
她的衣物皆是以香薰过的,虽不是清香扑鼻,却也带着淡淡的香味。何况为着回府,脂粉也用了些,若是沾染了味道,岂不是前功尽弃?
婉婷到不知这些规矩,只觉这轿辇比她的舒服,摆设无一不精细,豪迈的将袖子一拉,也不怕这身素衣沾染了伤药。
反而颇为感慨道,“妹妹你这轿辇可比姐姐的舒服。”
轻尘只是笑笑,心里却想,一个从小生活在庄子上的姑娘到底要被父亲忽略些,也不知那些照顾主子的丫鬟婆子这些年到底贪了多少小姐的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