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玉既已决心死战,便再无保留,随摒弃佛门武功而使出看家本领,施展出一套大内秘法武功中的另类刀法“修罗六式”。说其另类,实因此刀法最早传自西域,刀法凌厉狠辣,招招置人于死地,且其变化诡异莫测,是以在大内秘法武功中独具一格、练者甚少。
转瞬间,灵玉手中长刀已攻至胡宗则身前,只见胡宗则仍是反手持剑、把剑一横挡在身前,短兵相接迸发出叮鸣之声,随即二人快速对招,令众人目不暇接。
三十回合一过,胡宗则忽然手中寒松剑一转,正手持剑,开始压制灵玉刀法,灵玉深感不妙,怯战欲伺机溜走,胡宗则洞穿灵玉心思,加紧封锁灵玉去路,又过了十五个回合,灵玉败势已现。
此时一旁的灵智心急如焚,而沈潇山这边众人却是乐见其成,随胡宗则前来的锦衣卫也不断在场边齐和:“好好好”
年轻和尚慧心眼见师叔即将败北,赶忙到灵智身边说道:“师傅,师叔怕是不敌这胡施主,其人来者不善,师叔会不会?”还未等慧心说完,灵智便抬手示意止住,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今日便要看你灵玉师叔的造化了。”
灵智话音刚落,灵玉手中长刀已被胡宗则打落在地,胡宗则长剑一送,剑尖直抵灵玉咽喉要害,灵玉见大势已去,只得束手就擒。
只是灵玉不明白,究竟自己何处泄露了身份,随问道:“今日既败于胡指挥使之手,是灵玉技不如人,只是不知胡指挥使是如何看破灵玉身份的?”
胡宗则自信回道:“胡某奉圣上之命,前来为十年一度的夺魁大会做准备,分拨属下对归德城中及附近各方势力进行探查,在前几日对清凉寺的一次探查中,有人禀报说,清凉寺中倒是并无异样,只是在清凉寺后院偏僻林中发现了一个叫灵玉的年长和尚正在教授一个叫慧心的年轻和尚棍法,无意中却发现灵玉和尚你所使的棍法,在使到酣畅淋漓处,棍法招式突变,竟似是刀法。胡某让那人演示招式后,便觉似是我大内招式,顿感蹊跷,却未敢冒然断定,即命人再查。直至昨日深夜清凉寺内异动,胡某亲自带人前来一探究竟,哪知今日归德城中竟发生如此变故,又有了是次比武定输赢的阵仗,方才经叶虎一问,你明显是心虚而有所犹豫,是以胡某才逐步推理断定你就是多年前雌雄双煞大内盗宝案的漏网之鱼,也是真正的幕后黑手,锦衣卫前副指挥使钱洪。虽然你的模样已有大变,但你的身形步态以及右手虎口的厚实老茧暴露了你的过去。”
言罢,胡宗则便令手下将灵玉收押带回。这时一旁的灵智急言道:“且慢。”
胡宗则见灵智有意阻拦,便问道:“所谓何事?难道灵智和尚要拦胡某去路?”灵智回道:“老衲自是不敢阻拦胡施主去路,但还请胡施主言明收押我灵玉师弟的缘由,毕竟清凉寺乃是佛门圣地,岂能蒙受这不白之冤。”
胡宗则笑道:“灵智大和尚好生有趣,竟敢为朝廷叛徒伸冤?”
灵智疑道:“何来叛徒之说,纵使灵玉师弟当年身处锦衣卫副指挥使之位,犯有过失,在万念俱灰之下栖身佛门,我佛慈悲为怀,给予他参禅改错之机,又有何不可?”
胡宗则怒视道:“犯有过失?灵智大师可知其当年所作所为?”
灵智惊道:“老衲倒是并不全知晓,只是当年他初来寺中之时,听他提起过些许。”
胡宗则蔑道:“看来你这师弟并未把实情全部告知于你。”